“啊,那你怎么不叫醒我?”于路激动了,虽然之前也看到了不少葵花地,但并没有在路边。 海轩说:“前头应该还有,下次再看。” 然而直到湖区,都没再看到向日葵地了。于路遗憾了许久,还吵嚷着回程的时候一定要再沿途返回来。海轩口头答应着,但是知道沿路返回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要环湖转一圈,然后要去月牙泉和鸣沙山,他把希望寄托在路上还有其他的向日葵地上。 当天下午六点多他们到了湖边,看着深蓝色的浩淼湖面,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跟他们在家看到的海差别不大。不过旅游攻略上也说了,青海湖本身也没什么好看的,风景在湖边的路上。大家也就谈不上失望。 他们在湖边的旅舍定下房间,准备看日落和日出。钟彦宏为人一向热情,很快就跟搭上了藏族老乡,被热情地邀请喝酒吃饭,晚上吃了一顿地道的藏族美食。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赶在日出之前拍了许多剪影照片,有钟彦宏这个逗比在,他给几个人设计了很多好玩的pose,还叫于路和海轩两口子错位拍了个接吻的照片,几个人玩得不亦乐乎。等到太阳升起之后,便驱车到茶卡盐湖去玩,沿着环湖公路开出一小段,再往南折,翻过一座山,就是茶卡盐湖。 路上看到不少竖着大拇指搭便车的背包客,大多数都有着一张青春的无所畏惧的脸庞,以及一人一包走天涯的潇洒。 “这些人活得真潇洒。”于路看着,艳羡地说。 刘浩洋说:“只有家里的老父老母着急。我们每年总会接到不少这类的报案,有说儿子失踪的,有说儿子被拐的,要求我们将他们的儿子强行带回来。打电话一联系,其实多半都是自己跑出去玩了。有的走得太偏僻,三五天没有信号是很正常的,十天半月联系不上也不少,父母联系不上人,就觉得是丢了,或者死了,发了疯一般来找。可是我们能有多少办法,甚至都不知道对方去了哪里,无异于大海捞针。” 钟彦宏说:“这类事其实并不算少,网上不经常有报道说有背包客在某山里失踪、在沙漠里迷路死了的。” “这么危险,那还去做什么?”于路不解地说。 海轩说:“其实做任何事都有危险,碰上了而已。他们追求的,就是在路上的感觉,他们那不叫旅游,叫旅行。” “有什么意义?”于路问。 “换一种生活方式,看不一样的人和风景,思考人生的意义,找寻生命的出口,每个人的目的都不尽相同。”海轩说。 于路笑起来:“那我们的意义和目的是什么?” 海轩说:“看不一样的景,走不一样的路,吃不一样的美食。” 钟彦宏说:“我的目的就是放松,摆脱缠身俗务,起码睡觉做爱的时候不用担心被一个电话给打断叫走,过几天别人找不到的神仙日子。” 刘浩洋吼一声:“你给我够了,有没有羞耻心啊!” 钟彦宏对海轩和于路笑:“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你们试试做爱时被人打断是什么滋味,就能体会到我有多大的怨念了。” 刘浩洋将一件外套罩在头上,他听见,别人也看不见他,这事就跟他无关了。 钟彦宏接着说:“我要求其实很低,每年休一次假,陪我出来玩几天就好,不要有工作来打扰。” 其实钟彦宏的要求很低,不过这一点,刘浩洋没法完全配合,平时休假都是在附近待命的,随叫随到,这一次能出远门,是特意找了局领导审批,跟同事们换了好多天假才争取来的,不容易啊。也是因为这样,刘浩洋对这次的行程完全不提疑问,钟彦宏怎么安排,他就怎么玩。 刘浩洋掀开蒙在头上的说:“这不是陪你来了嘛。” 钟彦宏捧住他的脸,对准他的唇吻了一下:“我不是生你的气,只是想和你过纯粹的二人世界而已。” 前头开车的海轩说:“诶,诶,你们把我们俩当空气了吧。”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