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眼下屁话不见说。惹得我心头直骂卧槽。 我心说,我和胖子真的是瞎了眼了,居然会相信这人的鬼话。 可被人塞进混凝土车上的一瞬之间,我又突然发觉不对劲。那些人对付唐丁跟对付我们没有任何两样。 至于从混凝土上下车的几个彪形大汉对唐丁的苛刻程度比我们更加严苛。 胖子见我原本坚定的信心此刻迟疑起来,不由低声对我说,“钱哥,别被眼前的景象蒙蔽了。” 混凝土车狭小的空间里。陈胖子还有景小甜全被塞在了一处。徐峰和唐丁则被塞进了另一辆车。 困在跟棺材一般的狭小空间中,景小甜耐不住颠簸,脸色变得越发苍白。 反胃感似乎会传染,一瞬间,就连我和胖子都觉得嗓眼有东西直往外涌。 我眼前一会儿黑一会白。心说这丫的估计要吐。就在我正要想方设法探出头,将胃里脑翻江倒海的东西给吐出来。这时,原本轰轰作响混凝土车的引擎嘎然而止。 “我操。差点嗝屁了。”陈胖子被人从混凝土车上给推了下来。呼吸到外面清新的空气,跟重生了似的。 我和徐峰接踵而至,然而我却被眼前所见的景象给镇住了。 景小甜此番似乎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钱哥。”声音中充满了疑惑,甚至惶惑不安,“这不是刚才咱们来的红砖厂吗?” 这地方正好是红砖厂放置砖的空地的正中心。 混凝土车前后并排着,在砖厂的中心停了下来。 看见从屋子里走出来的红砖厂的厂长。我立马长出一口气。正要对那人喊,救命。 很快,这句正要涌到嗓眼附近的话如同被冰寒封住了一般,彻底堵了回去。 砖厂的厂长一改之前接待我和唐丁的谄媚。 整张脸就跟涂了一层白石灰似的。 眉心的皱纹揪成一个疙瘩,如同一座隆起的小山。太阳穴附近的青筋更是经络分明。 红砖厂里原本没几个人,然而这两个从混泥土车上下来的人,却不约而同冲着从平房中走出来的那人喊了声,老大。 那人颇具派头的应了一声。我心说,奶奶的,这回又被下套了!与此同时,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不停的震颤。 这回要把命给玩进去了! 胖子眼下早已惊慌失措。他此刻冲着我递来一个眼色。不等我阻拦,拔腿就冲两个人间的缝隙跑出去。 这丫的真要命!我正要大声喊住陈胖子,让他别乱来。哪成想我的声音还不等追到胖子,他早已冲着裂缝向外冲去。 完了这回完蛋了。 果然我这话不等在心头成型。胖子很快被人给逮了回来。 两辆混凝土车将我们前后路全然堵死。余下的几个人则站在缝隙上。 胖子想要顺着一侧的红砖爬到顶上。可刚跑到一半,整个人就被从红砖堆上给拽了下来。 其中一人此刻从地上顺起一块红砖,凶神恶煞的走来。 “找死是吧?”那人抡起手里的红砖就要冲陈胖子的额头猛砸下去。 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厂长此刻绕到我和徐峰的跟前。一对胳膊搭在我和徐峰的肩上。 嘴里跟含了一块萝卜似的,含混不清的吐词,“早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狗屁领导。敢来我这里闹事。” 阵阵阴寒之感从那两条胳膊瞬间弥漫到我和徐峰的头发梢。 突然,一声惨叫从我的后方传来。 一眼看去,我以为陈胖子被那人用砖头砸到了脑门,然而等我看清,我才发现站在身后的唐丁被人一脚踹到了三步之外。 “还想给我耍小聪明。”红砖厂的厂长此刻骂骂咧咧,放下搭在我们肩头上的手。怒目圆瞪的望着被踢在地上,正捂着小肚子,不住抽搐的唐丁。 他本打算趁红砖厂长正一门心思的对付我们两个。瞅准机会,扼住对方人的软肋。哪知他失算了,对方的警觉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等他近身,反被那人一脚给踹飞。 “跟我玩。”四周的气氛此刻压抑到极点。景小甜面色铁青,整个人蜷缩在我和徐峰的身后,瑟瑟发抖。 这种场面丝毫不亚于我们几个在天台上遇见那个诡异的人影。丝毫不亚于我们那天在古宅中发现鬼娃娃的场面。 “啊!”陈胖子此刻放声大叫,那块板砖眼瞅着就要给他的脑袋开瓢。 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