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骤然一怔,只愣愣看她,由着她用手一遍一遍的触摸,然后泪水满眶。 “关何……” 她喉中苦涩,强忍着把眼泪憋回去,笑颜如花,“我好想见见你啊。” 关何伸手握住她手背,千言万语此刻一句也道不出口,望着奚画盈盈秋水,眼眸里却看不到自己,心中不禁一酸,俯身便吻了上去。 从出事到现在,两人一直忙碌奔波,也未曾静下心来与她厮磨。关何本没打算深吻,不知为何竟不舍松开。 她秀发尚未干,因得刚出浴,浑身都是清新的气息,脖颈上的肌肤还浅浅泛着红色。脑中萦萦绕绕的,尽是在浴房见着她的场景,一时心荡神驰,不由自主往她肩头锁骨亲去。 方才在内室摔得突然,奚画只罩了件薄衫在外,经他时重时浅的啃咬,领口早已凌乱,衣衫之下,若隐若现,再往里就真的是寸缕未着了…… 奚画禁不住心跳加快,呼吸愈渐不稳,她缩了缩脖子,低低唤道: “关何……” 听得她出声,关何神志才清醒几分,指尖捏着她衣角,犹豫再三后,喑哑着问道: “小四……我想要你,可不可以?” 奚画顿时沉默。 尽管睁着眼,却看不到他的模样,脸又热又烫,只怕已经红得不成样子。思忖少顷,心想:反正自己也瞧不见……有什么可害羞的? 如是一番安慰后,她潮红稍褪,缓缓点了一下头:“好。” 话音刚落,周身便觉一凉,外袍滑到腰间,关何坐起除去衣服,迎面便欺了上来,顷刻间灼热的温度比穿着外衫时还热上几分,铺天盖地的罩在床上。 从前只是抱着她,没有这般亲密接触过,他只感到鼻中吐息全是少女幽暗的体香,情难自禁,唇齿吻着她耳垂,手却攀上肩头,慢慢滑入衫子最里…… 奚画被他吻得迷糊,全身无力,双手也不知放在何处,想去抱住他腰身,又担心触碰他伤口,左右为难之时,关何右手伸出,握住她的,十指相扣。 关何越吻越低,肌肤上湿意冰凉,微风一吹尚感到些许清冷。 意乱情迷之际,奚画懵懵懂懂地回忆罗青与她说过的这房中之事,忽而想,等下会不会很疼?要是很疼该怎么办? 她好像还没做好准备……怎么就草草应了…… 正乱七八糟胡思乱想时,猛然感到一阵清晰的痛感,奚画咬着牙倒抽了口凉气,和他相握的手也随之收紧。 将她反应收入眼底,关何忙俯下身在她嘴唇上亲了亲,亦怕伤到她,不住地柔声宽慰。 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照进屋内,一地斑驳的阴影,忽明忽暗,其中能闻得有人低语,有人呢喃,满室温暖。 * 一觉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奚画从他怀里探出脑袋,还没等开口,关何已先问道:“怎么了?” 她讶然,“你醒了?” “嗯。”他其实睡得浅,并未睡多久。 “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酉时。”关何偏头望了一眼窗外,“天色刚黑。” “这么晚啦?”奚画吃了一惊,竟不知自己已睡了快三个时辰。难免感到不好意思,只把头又埋回他怀中。 被衾里,关何抚上她背脊,亦把她往胸前带了带,紧紧搂住。 心头倒有几分小庆幸,还好她瞧不见,否则那时定然会让他十分尴尬…… 这般想过后,又觉得愧疚。她才失去亲人,双目又瞎了,自己却在此时对她……于情于理都难辞其咎。 闭眼眯了一阵,奚画总算是没了睡意,忽然唤他:“关何。” “嗯?” “……我们,这算是成亲了么?” 他怔了一下,笑答:“算吧。” 闻言,奚画皱了一下眉,佯装委屈地扁扁嘴:“当初说好的八抬大轿呢?” 关何微微一笑,“等咱们安顿下来我补上,好么?” 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她眼珠一转,突然问:“眼下咱们还有这么多银子使么?我看这些天花了不少……够用么?” 听她也跟着自己说“咱们”,关何不由欣慰,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他将头埋在她颈窝,“我肯定是不会让我媳妇受累受饿的。” 奚画扑哧一笑,又是羞涩又是欢喜,也伸手回抱住他。 “等去了山庄,看了病,我们就找个清静的地方,没有战事,也没有纷争,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你说好不好?” 关何依言颔首,“好。” 她眉眼一弯,笑道:“那我想开个书院呢?” “也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