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缓缓摇头:“不可能的,他不过是个没人教的贱小子罢了,字都没识得几个,怎么可能会想出这般的计策?肯定是碰巧了,是那个佟大壮色迷心窍!” 大夫人不说也就罢了,这一说,林玉珠顿时更加肯定了,大夫人或许不太请楚,但她却是明白的,上一次难民之患的计策便是那臭小子想出来的,连那种大计策都能够想出来.今晚这事极有可能就是他的手笔。 “就算不是他,也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大夫人心里其实也是有所怀疑的,尤其现在看来,她两个女儿相继出事.偏偏那小子却是过得很好,且从他出仆役院以来,府上便一日不如一日平静,让她这个当家主母再无一天安生日子可过。早知如此,就是拼着让皇上不悦,也不该让他出仆役院半步,可如今,再想法子却是不容易了。 林玉珠看大夫人面有犹豫之色,忙又道:“娘你刚才可是看到了的,那月氏可还帮着那小子说话呢,这事情他一个人做不到,难道再加一个月氏,还能做不到吗?” 大夫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咬牙道:“你说得对,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 林玉珠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只要娘亲不在过问她为何只身去望月阁,而是把注意力放在月氏和林夕堇身上,那么就算事情不是他们做的,她也能扒掉他们一层皮。 大夫人思忖着这件事情.见夜已深了,便让林玉珠去睡了,还仔细叮嘱道:“玉珠,这段时间你要乖一点,别再惹你爹生气了。” 林玉珠点点头:“娘.我知道了。” 然而,不等大夫人和林玉珠两母子大展身手,一个不好的消息传入了将军府众人的耳内。 二皇子赵世羽所接的差事——关于安置西南逃亡来帝京的难民,他按照当初在将军府内用一块奇石从林玉珠手中换来的办法,一一安顿下去,原本一切进展顺利,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岔子,给难民盖的临时居屋,由于官员的贪污受贿而大肆削减工料,根本就是徒有其形。 夏季本就是大雨频发之季,接连两场大雨,便轻而易举毁了许多新盖的居屋,而难民被组织起来干活所赚的钱财,都是由朝廷直接投入居屋建造的,并没有真正的发放银两到难民们手中。可如今钱财大多进了贪官们的口袋.而每日里粥场要养这些难民,压力也日益加大,粥越来越释薄,难民吃不饱,筑坝没有力气,有人病倒,有人死亡,有人放弃继续逃难,有人罢工,有人举旗反抗… 因为筑坝与粥场的关系,难民们几乎全被聚集在了一处,人数众多,此时举旗反抗,形同造反。皇帝震怒,要将这些难民全部格杀。 幸有朝臣谏言,说此事并非难民之错,而是朝廷没有在第一时间处理好.难民们其实各个努力肯干,用自己的力气筑坝换取新的居屋,老弱妇孺编竹制品倒卖,这些事情都是有利于这次事件的法子,只是最后却起了反效果,只因行使之人用人不当,实拖不妥,贪官害人。如果就此斩了这些难民,这般大的流血事件必定引起百姓恐慌,寒了百姓的心啊;且之前设立粥棚建盖居屋等所做的所有事都是白费,这个损失无法估量。 朝堂之上,一片“皇上明鉴”之声中,皇帝的目光藩在了二皇子赵世羽的身上。 所有朝臣的目光都藩在他的身上,办法是好的,却能够出这么大的篓子,这不得不让人多想.到底还是二皇子赵世羽的能力,有所不及吧? 赵世羽的额上,早已渗出了冷汗,然而他终是按捺住自己,很是镇定地道:“父皇,儿臣没有将此事办好,是儿臣的错。儿臣斗胆,还请父皇再给儿臣三天时间.三日之内我一定想出办法解决此事.将功孰罪。” “事情确实需要有人负责,”皇帝那凌厉的目光终于放过了二皇子,在朝臣之中缓缓巡视一遍,在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