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封道洋见她的手上干净了,面上很有些满意,“好了。” 蜷曲了一下手指,姚思发现还真是不粘了。不过……看着少年腹部那里的校服布料皱巴成一团,一片狼籍,她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心情别提有多复杂了。 见姚思如此表情,封道洋毫不在意的将校服随手一抻。尽管污渍还是斑驳,但好歹平整了一些。 两人坐上车,路上的时候,姚思无奈的问:“你明天怎么办?” 这校服看样子是一定要洗的。 “不用担心。”封道洋摆手,一脸的无所谓,“之前我订校服的时候,冬装和夏装各订了五套,够穿了。” 听到这个消息,姚思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按照他这个穿法,五套都勉强。 十分钟后,车子到达姚思家楼下。一直到她提着书包上楼,封道洋才让司机继续上路。 四十分钟后,封道洋打开了家门,“我回来了!” 邓凤琴听到这个动静,推了推老花镜,对封柏松说:“土匪进村了。” 封柏松抖抖报纸,深以为然。 这个时候叶白秋和封孟平还在公司没有回来,封道洋先是去厨房寻摸了一圈,然后嘴里叼着下午茶剩下的甜点就走了出来。嚼了嚼,他发现味道还不错。 等会儿让家里的阿姨做点,明天给姚思带去一些。 把书包一甩,封道洋没骨头一样的瘫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爷爷奶奶,他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两天没见,有没有想我啊。” “想。”封柏松视线都没有从报纸上移开,接着他淡淡的说:“想你再晚回来几天。” 这两天这混世魔王不在,家里别提有多安静了。 邓凤琴比较细心,又深知自己这个孙子的脾性,看到他脸上隐隐未曾消退的青紫,她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又跟人打架了吧。”邓凤琴不带疑问的说出了这句话。 封道洋脸皮比城墙还厚,见自己被拆穿了,接着就点了点头。 话音落下,邓凤琴有些纳罕道:“这还真是奇怪了,学校这次竟然没有请家长。” 难道是没被逮到,按他的惹事的本事,不应该啊。 “请了。”嘴里塞满了食物,封道洋含混不清的说:“姚思把我领出来的。” 下一秒,封柏松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连手上的报纸也放了下来,“我们让你认干亲,可不是让你一直麻烦人家的。” 合着他孙子是把姚家当避难所了。 邓凤琴也是一脸不赞同,“就是,姚思那么好的姑娘,你别让她跟着你挨老师骂。” “既然你麻烦人家了,那下次去的时候记得带上礼品。”没过多久,封柏松如此拍板。 心中闪过不妙的预感,封道洋试探性的问:“礼品的钱……” 知道他要说什么,封柏松摆手,“用你自己的零花钱。” 封道洋:“……” 他现在一穷二白,还欠了一屁股债,哪儿还有什么零花钱? “你不是花完了吧?”邓凤琴非常敏锐。 “月初的时候,你爸可是刚给你三千的。” 三千块钱不算什么,毕竟家里的资产在那里摆着,可按照一个普通初中生的消费能力的话,已经是笔不小的数字了。 封道洋见势不妙,火烧屁股一样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那个……我先回房间写作业了。” 看他这个样子,邓凤琴和封柏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回头让他爸收拾他。”他们这一把老骨头,还是看戏的好。 至于封道洋校服上的脏污,两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可能是物极必反,他们封家几代都是稳重老成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到封道洋这里怎么就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想当年,初初看出端倪的时候,叶白秋还内疚了好一阵,以为是自己哺乳期时埋下的根子。到了后来,无论怎么矫正,封道洋都是只按照自己的心意发展,越来越皮实,他们也就渐渐放弃了。 毕竟这孩子精力旺盛,他们四个人加起来没他自己能折腾。 回到房间的时候,封道洋看到阿姨正在打扫。他把书包一放,然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家里有小包的纸巾吗?” 阿姨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有的。” “在储物间里放着呢。” “我去拿两包。”封道洋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人就又走出了卧室。 很快,他在储物间日常用品那里找到了近期采购的纸巾。一共有三种,封道洋知道有些纸巾是有味道的,于是将它们各拿一包放在手上,挨个儿嗅闻过去。 绿茶味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