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常常的人家呢?秦王殿下说了,那是他三弟的岳父!桥上那宛如洛神的少女实在是人间罕见的绝色,原来是……唉,那样的人物,也只有周王配得上了。 秦王把供状扔到葛县令面前,“看这上面的墨迹,绝不是今天才写的。喻先生人还没到,供状先写好了,这是怎么回事,如实说!” 葛县令冷汗直流,连连磕头,“是,我说,我全部都说!” ---- 葛县令供出了顺天府尹卫忱,卫府尹供出了雅泽长公主,案子越来越复杂。 秦王很有耐心,仔细盘问过卫府尹之后,才请了泽雅长公主过来。 秦王连着几天住在县衙,每天把当日进展亲笔写下,汇报给宫里的皇帝、皇后。 皇帝大为震怒,“小三子的岳父怎会勾结盗匪?这诬告的人太也可恶!”知道和泽雅长公主有干系之后,皇帝目光幽冷,“泽雅,真是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皇后很庆幸,“幸亏喻家小姑娘聪明,知道向父亲求助,人人安然无恙。陛下,除了父亲受了番劳累,别的倒没什么。” “怎会没什么?”皇帝不悦,“朕的儿媳妇一准儿受了惊吓。” 皇后心情本有些沉重的,听了皇帝陛下这句话,不知怎地很想笑。 皇帝对她的情绪浑然不觉,在她身边坐下,心神不宁的说道:“妹妹,这件事也怪我思虑不周,没有早早的把泽雅调开。” “这怎么能怪你呢?”皇后安慰他,“泽雅会这么丧心病狂,谁会想得到?” 为了她闺女能当周王妃竟然害起人来了,真是匪夷所思。 内侍捧着份急报呈上来,皇帝打开看了,“小三子正快马加鞭的回京,咱们很快便能见到他了。” “是么?”皇后光洁美丽的面庞上,绽放出愉悦的笑容。 皇帝略一思忖,吩咐道:“命周王缓缓回京可也,不许策马疾驰。” 内侍答应着,出去了。 “你说了他也不听。”皇后打趣。 “他不听我也要说。”皇帝很固执。 皇后把他笑话了一番,说他是痴心的父亲,皇帝丝毫不以为忤,欣然道:“父母哪有不痴心的?” 周王在回京的路上,秦王在不遗余力的查这桩从天而降的奇案。渐渐的,泽雅长公主、宋长庆,以至于关氏等人,渐渐浮出水面,事情越来越清楚。 快要结案的时候,出了个岔子。泽雅长公主使出杀手锏,交出了一个姓陈名阿四的匪徒,“他姓陈,在百望山落过草,亲眼见过喻泰进山寨和盗匪勾结,那匪首便是陈王的儿子!” 喻大爷性子固执,为了自证清白,不惜一死,向坚硬的墙壁一头撞了过去。 秦王大惊失色,赶忙命人救治,性命虽然无碍,但受伤很重,昏迷不醒。 “三弟回来会跟我拼命不?”秦王非常懊恼。 他之前还对泽雅长公主保持着表面的客气,喻大爷受伤之后,连面子情也不讲了,把宋长庆、陈阿四等人单独关押、审出口供,直接拍到了泽雅长公主面前。 陈阿四确是盗匪,但不是百望山陈家寨的人,不过是被泽雅长公主买通了。 “泽雅长公主,你勾结官员,买通盗匪,一心要置喻泰于死地,也太狠毒了吧?”秦王横眉立目,咄咄逼人。 秦王这做侄子的丝毫不讲情面,泽雅长公主也恼羞成怒,“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无非是因为喻泰受伤了,你回去不好交待!你却不想想,喻家若无人泄密,无人背叛,怎至于此?这是喻家自找的!”又为自己辩解,“我哪知道这陈阿四撒了谎?不过是一时失察罢了!” 因为泽雅长公主的这些话,秦王又把关氏的所作所为也查了个一清二楚。 事情查清楚之后,秦王进宫复命,“父皇,儿没用,案子是查清楚了,可是……喻先生受了伤……”皇帝无言看他半晌,“你几年没调皮了,一旦淘气就给朕惹了个大麻烦。”秦王很是惭愧。 这其实不能怪他。喻大爷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一直有理有据的为自己辩护,即便对着泽雅长公主这样的贵人也不卑不亢,镇定自若,谁能想到他会突然要寻死呢?完全没有防备啊。 皇帝看着墙上的舆图,计算着周王的行程,“等你三弟回来,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秦王撸袖子,“好几年没跟三弟痛痛快快打架了,这回……这回……” 皇帝用力瞪他,瞪得他放下袖子,灰溜溜的低下了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