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乔思柔赶在她前面闹起来了,自己想要扳回来很困难,恼怒不已。 鹤庆侯比她理智多了,皱眉道:“没定下来的事你瞎吵吵什么?一把年纪的人了,恁的沉不住气。”言语中颇有责怪之意。 苏夫人受了训斥,心里倒舒服了,脸上浮上丝微笑,“依我说,乔家丫头能嫁到开国公府那不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谁知乔家竟是不愿意,弟妹也和她哥嫂一样,为了这亲事愁眉苦脸的。侯爷你说,蒋夫人把话都放出来了,这乔家要是不答应,岂不是打皇后的脸,让皇后颜面无光么?乔家便是不情愿也只能忍着口气应下这门亲事,侯爷,咱们只管等着喝喜酒吧。哼,我看到了那个时候,弟妹还有什么脸跟我大嚷大叫!” “谨慎起见,是应该这么做。”鹤庆侯倒是同意苏夫人这说法。 换了他是乔思齐,虽然舍不得女儿,也是会点头的-----就算嫁女儿嫁的不如意,总比得罪皇后强多了。再者说了,常讷是开国公夫妇独子,和他联姻,真的是桩好亲事。 苏夫人笑得更畅快了,“侯爷说的是。”想到乔思柔将来的尴尬,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次日,乔思柔、徐传捷婆媳二人被周王妃请了进宫,苏夫人精神一振,“这周王妃可是新婚,这时候让二房这对婆媳进宫,能有什么事?才进门的新媳妇,在宫里根本立足未稳,这是要娘家亲戚给她作脸,千万不能得罪皇后吧?肯定是这婆媳二人回乔家做说客的,是了,一定是这样!”越想越高兴,也不在房里养病了,起床梳洗打扮好了,到太夫人面前陪着说说笑笑。 “娘,等弟妹从宫里回来,定有大好的消息要告诉您!”苏夫人兴致勃勃的说道。 太夫人最愿意看到的就是家人和睦,听了苏夫人的话,眼睛咪成了一条线,“这敢情好,太好了!” 苏夫人眼前仿佛出现乔思柔黑着脸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乔思柔和徐传捷婆媳二人直到申时方回,而且是应该在宫里当值的宋长春亲自送她们回来的。 乔思柔一脸的喜气根本掩饰不住,容光焕发,春风满面,宋长春却是脸色微红,和太夫人、苏夫人打了个照面就逃跑似的匆匆走了,太夫人直抱怨,“整日家也不知在忙什么,见了祖母,还没说两句话,就不见人影了!” 苏夫人瞅瞅乔思柔,再看看脸色虽然镇静许多但也是喜形于色的徐传捷,心中很是疑惑:看她们的样子,在宫里难道是有喜事?这不对啊,不应该啊。 苏夫人想套套乔思柔的话,可惜乔思柔嘴风很紧,什么也不肯吐露。 “捣什么鬼。”苏夫人又是不满,又是心慌,她开始模模糊糊的觉得,也许有些事和自己想像的并不一样。 乔思柔和徐传捷告辞离开之后,苏夫人一直精神恍惚。 这天宋勇回家之后就被乔思柔叫去了,关起门来不知密密和他商量了什么好事,屋里传出宋勇欣喜若狂的大笑声。 苏夫人心里更慌了。 她和鹤庆侯一起猜来猜去,也没猜到宋勇和乔思柔究竟有了什么样的喜事,纳闷的很。 直到宋勇、乔思柔决意为次子宋长春聘乔家幼女为妻之后,鹤庆侯夫妇才恍然大悟:和宋长青的婚事一样,宋勇和乔思柔又一次不经过哥嫂同意,便为宋长春定下了亲事! “二弟,你这是不把大哥放在眼里了。”鹤庆侯把宋勇叫过来训斥,“侄子的婚事,我这做大伯的难道不能过问?大侄子定下亲事的时候你在顺天府,大哥在金陵,那倒还算了,如今你又故伎重施,是何道理?长兄如父的道理,你全忘了不成!” 苏夫人也很气愤,“亲侄儿的婚事,难道我们做伯父做伯母的应该一无所知?长春的亲事侯爷和我完全被蒙在鼓里,真是不像话!” 宋勇得意的看着他们,趾高气扬,“这可不怪做弟弟的不跟大哥大嫂商量,实在是媒人来头太大,大的不得了!” 鹤庆侯皱眉,“便算是哪家王爷、公主做媒人,你推不过情面答应了,也应该和大哥大嫂先商量商量的!”苏夫人附合,“是啊,媒人来头再大,你也不该这样!” 宋勇仰头向天,大喇喇的,“大哥,大嫂,你们应该先问问媒人的身份,然后再做结论!” 鹤庆侯忍气问道:“二弟,敢问媒人是谁?” 苏夫人梗起脖子,“凭他是谁,也越不过天理人伦!” 宋勇哈哈笑了两声,怜悯的看着他们,慢吞吞道:“敢教大哥大嫂得知,媒人便是------”他拖长了声音,拱起双手,脸色肃穆,“便是----陛下和皇后!” “什么?”鹤庆侯和苏夫人齐声惊呼。 宋勇迎上他们不敢置信的目光,肯定的、郑重的点了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