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那个宫花了?我说的是那根簪子。” “簪……簪子?姑娘说的是这根簪子?” “对,就这根簪子,我……拿这枝金步摇跟你换。” 惊月随手抄了一枝金步摇递到丫鬟的手中。 丫鬟更加呆愣了,“可是姑娘,奴婢这根是木头做的,不值钱……” “别废话了,你若不换,我便再去找。”惊月最讨厌罗里吧嗦的人了。 “换换换!”有这样的好事情,一根木头簪子就能换到一枝金步摇,说是天上掉馅饼都不为过了。 惊月这才满意地跟丫鬟换了簪子,挽了一个最利落的坠马髻,然后插上这枝红色的木头簪子。她才觉得正常顺眼了不少。 至于脸上的妆容,现在想擦掉也来不及了。幸好她之前跟丫鬟打过招呼,丫鬟没擦多少粉,看起来还没有那么别扭。 “哎呦,我的祖宗呦,你们还在这里,这外面都已经跳完两支舞了,各位爷们都在等着您呢!”老鸨走过来,看见惊月方才梳妆完毕,急得直跺脚。 “慌什么,他们既然来看我,就得给我等着。”惊月一只脚悠闲地跨在凳子上,一边拿出长剑仔细地擦了起来。 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位置,就在老鸨差点都要急到晕厥过去的时候,惊月终于站了起来。 舞台上,轻纱漫舞,一众艳丽暴露的女子扭动着纤细而妖娆的腰肢,或扇子半遮面,或水袖长舞,一举一动都在撩人。 只是台下的人却不怎么买账了,一直在催促着让惊月上来。 “轻音姑娘怎么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本公子可要砸店了!” “对!” “各位爷稍安勿躁,轻音姑娘这就出来了!”老鸨忙上台安慰道。 “文艾,觉得这些女子如何?”柳白给李文艾倒了一杯酒,问道。 李文艾深吸了一口气,浓郁的酒香沁人心脾,他享受地眯了眯眼睛。听到柳白的问话,他漫不经心地道:“脂粉皆俗,不值一提。” 这些人,怎么比的上他杯中的玉琼浆。 舞台上,轻纱缭绕,忽然吹过一阵清风,而微微舞动起来。所有的光都灭了,只剩下从窗户外面照进来的清冷月光。 舞台上,孑然立着一位红衣女子。 她微微侧身,头瞥向另一边,没有露出容貌来。 音乐响了,是鼓声,又夹杂着悠扬的琵琶声,却又带着不知名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就好像战场上的刀光剑影,金戈铁马。 忽而,台上的惊月动了。 她红衣微皱,只见整个人忽然抽剑回转,又利落地伏下身去。 长剑,势如破竹,好像再近一点就可以听到那长剑破空的声音。 冰冷的剑身照映着清冷的月光,仿佛都带上了寒气,而惊月精致立体的侧脸,微微细长的眼睛慵懒地一眯,又好像这寒光又藏入了她的眼中。 只一个侧脸,却叫台下的人悉数安静。 这一刻,惊月的心好像也安宁了下来。她仿佛回到了那段刀光剑影的岁月,只要长剑在手,她的心就是平静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