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当朝毛太师的亲信,一般官场上的人都给他几分面子的,何况小小的从九品永平县尉? 惠星答应了一声,忙忙地去了。 惠星离开之后,王氏又吩咐惠明:“惠明,你不是在县衙认识有人?现在赶紧去打听一下消息!” 惠明答了声“是”,却立在那里眼睁睁看着王氏。 慧雅见状,忙低声提醒王氏:“大娘,银子!” 王氏这才如梦方醒,吩咐慧雅:“慧雅,给惠明取十两银子!” 慧雅答了声“是”,取了银子给了惠明。 王氏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躁动的心愈发平静,又叫了李妈妈过来,平心静气吩咐道:“去交代负责大门的小厮和负责仪门的婆子,小心门户!” 该用午饭了,可王氏等人都没有什么食欲,只是愁云惨雾枯坐在那里。 其实让慧雅来说,家主朱俊虽然没有大奸大恶之行,但是整日口口声声要日遍天下女子,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情实在是让人恶心,早该被人治治了,因此她觉得今日之事实是好事——若是朱俊能够吸取教训,好好做人,对贵哥来说也是见好事。 慧雅颇为冷静地指挥着小厨房上了简单的饭菜,侍候着王氏等人用了饭,又让侍候的人轮班去用饭,把琐事都照管好,不让王氏忧心。 她如今别的做不了,还是得好好巴结王氏以求赎身。 此时赵青正在东厅外堂和书记许家英以及孙家沟的里正孙福议事。 赵青和孙福接触几次之后,发现孙家沟的里正孙福居然是个民间水利学家,还私下著了一部《河经》。他一阅之下大为信服,便常常把孙福叫到县衙东厅来议事,很为倚重。 书记许家英和孙福再次核算了修复整个永平县境内河堤所需的银两,看着那个数目,两人皆是默然——这个数目太大了,别说县里没有,就算有,白吉光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许家英看向端坐一旁默默品茶的赵青,斟酌着说道:“大人,虽然您已经说服了白大人用河工代替徭役,可是修复河堤所需银两,实在是一个大数目啊!” 赵青放下手中的白瓷茶盏,淡淡道:“这件事交给我好了。”麦收在即,夏季汛期马上就要来到,如果不抓紧时间修复河堤,永平县百姓今年的秋收就别想指望了。 他挺直背脊,开口问在外面守着的丁小五:“蔡玉成回来没有?” 丁小五马上道:“禀大人,小的已经让人去看了。” 没过多久蔡玉成就大步走了过来,一进东厅就拱手禀报:“大人,属下派去的人已经把王玉宝从东京叫回来了,王玉宝正在县衙前面和秦家的人撕掳呢!” 赵青凤眼中浮起了一丝微笑。 修复河堤所需的银两快有着落了! 赵青抬头看向挂在堂门上的竹帘——白吉光该来找他了! 朱俊一进县衙就没有了消息,王氏等人一直等到了傍晚时分,正在坐卧不宁,跟惠星去迎宋苦斋夫妇的小厮一溜烟跑了进来:“大娘,惠星接了宋姑父和大姑奶奶已经进城了!” 王氏闻言大喜,起身道:“我这就去迎!” 她一连声地叮嘱董兰英、朱栀子和马甜甜:“都去洗脸梳头妆扮一下,换上体面衣服,咱们一起去迎宋姐夫和大姐姐!” 天擦黑时候,众人簇拥着宋苦斋夫妇进了仪门。 宋苦斋瞧上去是个十分普通的中年人,打扮中规中矩的,可是衣饰帽带都很贵重。 虽然眼前有许多花枝招展的女子,可他始终神情严肃目不斜视,正经得很。 王氏见他如此,心想:朱俊莫不是弄错了?这宋姐夫看着可不是不正经的人啊! 她心里想着,脸上带着笑把宋苦斋夫妻迎到了正房坐下,把朱俊之事细细说了。 宋苦斋端起茶盏吹了吹,不说帮,也不说不帮。 朱玉莲和弟弟朱俊虽不同母,也没什么感情,可朱俊毕竟是她弟弟,她怯生生瞧瞧若无其事的宋苦斋,再瞅瞅一脸焦急的王氏,只得默然。 王氏总算是瞧出来了,当下便吩咐慧雅:“慧雅,把卧室里那个锦匣拿出来!”锦匣是慧雅嘱咐她提前备好的珠宝,以备随时贿赂宋苦斋。 宋苦斋听到她叫“慧雅”,想起先前惠林去东京送礼,在他那里特地提过的朱府第一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