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证,真要审理的话,怕是得五日之后了!” 慧雅见他认真成这个样子,不由心里暗笑,故意笑盈盈道:“哦,既然还需要再等五日,那我明日还是先回家好了,等你要审这件案子了,再派人去接我!” 赵青:“……”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啊! 他想反悔,可是又觉得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得道:“我明日下午派人送你回去。” 慧雅说着话已经把二十个馄饨全包好了,笑着道:“你明日让人把我送到朱府就行,天冷了,我给贵哥做了几套夹衣,正好送过去!” 赵青:“……”他心里酸溜溜的,立在那里半日没说话。 慧雅见锅里水还没滚,便把紫菜、海米和切碎的榨菜放入碗中,又切了些蒜苗芫荽放进去,这才去下馄饨。 没过一刻钟,一碗喷香鲜美的馄饨便盛了出来。 慧雅又往碗里点了几滴香油和几滴醋,这才用托盘端到了堂屋。 李妈妈早带着小梅在西厢房里歇下了,丁小五也在外堂厢房歇下了,内堂里外静悄悄的。 堂屋的方桌上放着一盏鎏银八宝灯,烛焰摇曳着,间或发出灯火炸裂的“啪啪”声。 堂屋里只剩下了赵青和慧雅。 赵青坐在堂屋的方桌前吃馄饨,慧雅不愿吃压床食,便单手支颐坐在一边看着他吃。 两人都不说话,却觉得这样就好,不用那么多废话。 一时赵青把一碗馄饨吃得干干净净,连汤都喝完了。 慧雅怕自己和赵青发生些什么,便趁着赵青用清茶漱口撒娇道:“阿青,我好渴睡,你也赶紧去外堂睡去吧!” 赵青没理她。 他漱罢口,见慧雅为了躲他,已经进了东暗间卧室,不由无奈地笑了,从袖袋里掏出一叠银票,唤慧雅道:“慧雅,过来我给你些东西!” 慧雅警惕极了,只从卧室门内探出一只手:“给我吧!” 赵青轻笑一声,把那叠银票搁在了慧雅手中,轻轻道:九月的家用!” 说罢,也不待慧雅回话,抬腿便出了堂屋。 慧雅:“……” 她倚着卧室门框站着,握着手中的银票,眼睁睁看着赵青修长的身影消失在堂屋外面。 慧雅此时竟然也有了这样一种类似大逆不道的心情:唉,这么好的男人,如果能早点成亲就好了,孙刘氏死得真不是时候啊! 第二日上午,慧雅醒来之后洗漱罢,趁赵青正在前面大堂见县里提刑所的赵提刑,命丁小五备下轿子,她带着李妈妈和小梅坐了轿子就离开了。 到了朱府,王氏听说慧雅来了,简直是欢天喜地,当即牵着贵哥的手与二娘董兰英一起迎了出来:“慧雅,我正要去看你呢!” 一时进了内宅上房坐定,王氏和慧雅在罗汉床上隔着红木小炕桌并排坐了,董兰英坐在靠东的圈椅上陪着。 贵哥一见慧雅就欢喜,猴在慧雅身上扭股糖似的动来动去,亲热得很。 慧雅也很开心,轻轻捏捏贵哥白嫩嫩的小脸,再拍拍贵哥肉乎乎的胖屁股,享受着贵哥香甜的亲吻,别提多惬意了。 王氏寒暄了几句就直奔主题:“慧雅,我想拜托你件事!” 慧雅心里清楚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自己的身份是知县赵青的未婚夫,因此格外的谨慎,就因为怕有人借自己向赵青行贿,她如今连绣活都不肯再接了。 她没有立即答是,而是谨慎道:“大娘先说说看吧!” 王氏见她如此谨慎,不由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缓缓道:“老爷不是被发配到了沧州么,他刚让人捎回了一封家书,言说沧州苦寒,他身体久病,很怕命不久矣,想要我去一趟,和我交代一下家事……” 董兰英在一旁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