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雅抓住了他的话语中的漏洞:“我说,难道你的意思是若是不冷的话,你……” 赵青看向堂屋的黄花梨镂花长窗,不肯说话了,可是他那微微湿润的凤眼还是出卖了他。 慧雅娇嗔道:“你呀,怎么没个餍足……” 赵青讷讷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想……” 慧雅一听,再不敢在屋内呆了,忙忙起身道:“我去换件衣服,咱们这就出去!” 见赵青跟着要起身,慧雅忙道:“阿青,你不必起来了!你若是跟进来,咱们今天就别想出去了!” 赵青俊脸再次红了:“……” 片刻之后慧雅就出来了。 她梳了堕髻,发上插戴着一支赤金镶红宝石梅花簪子,脸侧垂着配套的赤金镶红宝石梅花坠子,身上穿着白底水红玫瑰印花对襟褙子和朱红马面裙。 慧雅出来的时候手中还拿着两件衣物,一件是赵青的玄缎银狐披风,一件是她的那件大红五彩遍地锦面貂鼠皮袄。 两人互相服侍着穿了外衣,手挽手出了上房。 慧雅出门就看到了庭院中满院在刺骨寒风中盛开的白梅,不由惊呆了。自从盖着盖头进了新房,她就一直没有出来过,没想到不过隔着一张窗纸,外面居然会有这么美的白梅! 她不由屏住呼吸,轻嗅着那带着寒气的冷香。 赵青见慧雅如此,知道自己这个安排投合慧雅心意,不由也是欢喜,道:“后花园还有不少红梅呢!” 慧雅回头仰首看着他,嫣然一笑:“阿青,谢谢你!” 又柔声道:“阿青,你待我真好……” 见慧雅如此柔媚,赵青不禁心神俱醉,揽住慧雅腰肢道:“我们近前看看吧!” 李妈妈在值事房里,听到外面有动静,便探头看了看,见赵青和慧雅携手立在白梅之前,一个高挑俊俏,一个娇小美丽,实是一对璧人,忙叫梁妈妈来看。 梁妈妈看了也笑了:“真是天生的一对啊!” 和赵青慧雅此时的甜蜜温馨不同,东京太师府外书房内,毛太师被气得目龇欲裂,手指指着元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元京好整以暇坐在窗前的圈椅上,一脸的不以为意。 毛太师气急了:“你母亲已经快要被你气死了,你都二十四岁了,为何还不成亲?” 元京淡淡道:“关你屁事!” 毛太师一口气噎在了那里,半天方缓了过来,放低身段哀求道:“阿京,你母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你就不能让她宽宽心?” 元京讥诮地笑了笑:“好啊,只要她跟着我回晋州居住,再也不靠近东京一步!” 毛太师:“……”元氏自来依赖他,如何肯离开东京太师府? 这名为堂兄弟的亲父子俩不欢而散。 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元京回到书房坐了下来。 阿北拿了一叠信报进来回报。 当他翻开最后一封信报,不由觑了元京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看着窗外,便轻咳了一声,禀报道:“二爷,刚刚接到永平县周台官传来的消息,赵青以冲喜为名,提前迎娶了孙氏过门。” 元京闻言,面上的表情依旧未变,可是阿北却发现他的手青筋青筋直绷,这说明他已愤怒之极。 元京英俊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狞笑:“成亲么?成亲又怎么了?我是那拘泥于世俗之人?只要她最后是我的,中间经的人又算什么!” 阿北:“……”二爷这样的话太过惊世骇俗,他小小的心灵着实理解不了。不过不管是太师,还是二爷,抑或是宫里的贵妃娘娘,毛家的人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二爷再不正常,能越过日日采阴补阳专门糟践小姑娘的太师? 二爷纯洁着呢,说不定还是处男子呢!要不然他会对孙慧雅如此着迷?还不是老处男动了情,譬如老房子着了火,一旦引着就称燎原之势。 这样自我洗脑一番之后,阿北觉得自家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