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晚上没睡好,脸色看着不是很好,有着浓浓的黑眼圈。 她走到盆架边开始洗漱一番,念雪递上擦脸的绣帕。 擦过脸之后,溶月又坐回到妆台前,对身后的念雪道:“稍微收拾一下就好,可不能让我们的安嫔娘娘等急了。” 不管这位抱着什么心思来的,既然来了,她总要见一见的。 “是。” 念雪开始给她梳头,而溶月则为了赶时间,稍微在脸上擦了些胭脂水粉,遮了遮脸颊上的憔悴。 不过即便如此,眼底下浓重的黑眼圈还是清晰可见,再加上昨晚没有睡好,看着有几分萎靡不振,越发显得她状态不佳。 妆容收拾妥当,又选了一件八成新的浅绿色旗装穿在身上,这才带着念雪出了寝室,全程也只用了一刻钟多一点的时间。 而等在外面的安嫔,此时脸上早有了几分不耐。 在启祥宫,从来都是别人等她的份,哪里有她等别人的份,她觉得溶月现在就是在拿乔,听见她过来,故意磨磨蹭蹭的躲在寝室不出来,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而已。 毕竟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早膳都用过了,溶月怎么可能现在还赖在床上没有起身呢。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起身闯进寝室,看溶月到底在做什么的时候,溶月终于带着念雪出来了。 “见过安嫔娘娘!”溶月墩了蹲身,给安嫔见礼。 “都这个时辰了,妹妹还没起身,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那会儿面露不悦之色的安嫔,这会儿见到溶月,很快就调整好了脸部的表情,还紧走两步,执起了溶月的一只手,亲自将正在给她行礼的溶月扶起来,一副好姐妹的亲昵感。 安嫔这副热情的态度,却让溶月有些惊讶,两人就差明面上撕破脸皮了,安嫔现在这副态度,当真让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以安嫔的性子,她还以为她今天是来上门来找茬,替心腹张来报仇的呢。 不过想了想,她又觉得不可能,安嫔要真是来报仇的,就不会等着她梳妆完毕,出来见她,而是直接怒气冲冲闯进寝室来了。 想通其中关窍的溶月,一边起身,一边笑着对安嫔道:“让安嫔娘娘久等,是妹妹的不是,娘娘快坐。” 见溶月态度还可以,安嫔这会儿多少有些安下心来。 来之前,她还真怕溶月因为这段时间的事情,仗着康熙最近在宫里,故意甩脸子给她看呢,到时候她脾气压不住,两人剑拔弩张的吵起来,再传到康熙耳朵里,那她在康熙那里,岂不是更洗不清了。 其实,溶月对于安嫔故作姿态的热情和亲昵多少有些不适应,再加上安嫔还握着她的一只手,让她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仿佛安嫔这些日子的故意针对,和两人之间一直以来的不睦,都是一场笑话一般。 闻言,安嫔这才放开握着溶月的手,随后,两人便坐在殿内的太师椅上。 之桃将桌上安嫔刚刚喝过的茶盏撤下,又重新给安嫔和溶月上了新茶盏。 各怀心思的两人,坐在一处装模作样的又喝了几口茶水,安嫔更是趁着这个空档,悄悄打量起了溶月。 有段日子没见,她发现溶月消瘦了不少,连穿在身上的浅绿色旗装都显得有些空荡。 当初做衣服的时候,肯定是正合身的,现在如此这般,那肯定是最近饮食不佳,才会瘦成如此的。 而脸色呢,更是带着几分不正常的苍白,身子骨也显得柔弱不堪,很容易让男人升起浓浓的怜惜之情。 安嫔眸色微暗,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她把溶月折磨成如此模样,只会让康熙对溶月升起怜惜之情,却觉得她不贤良淑德,是个狠毒之人。 她顿时觉得自己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本是想折磨溶月的,却没想到直接为她做了嫁衣,让康熙对她越发怜惜起来。 真是太失策了! 想明白其中关窍的安嫔,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觉得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白白便宜了眼前这位,而自己却落得这般境地。 安嫔不动声色地放下茶盏,抬手用绣帕轻轻拭了拭嘴角,笑道:“瞧妹妹的脸色不好,可是昨夜没睡好?” 她刚刚观察过了,溶月的精神看着不是很好,眼底的黑眼圈实在太明显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 可她又有些不明白,昨日下午康熙刚刚来过西配殿,她有什么可睡不着的,如此,她便忍不住多想,是不是因为康熙打了张来,溶月害怕她记仇,所以才会吓得一晚上没睡好呢。 溶月便也装模作样的放下手里的茶盏,回道:“是没怎么睡好,这不是昨日下午皇上过来,妹妹心里太过欢喜,激动之下,到了夜里,就翻来覆去的没睡着吗,今日一早起身便起晚了,倒让姐姐久等。” 她可没打算跟安嫔说实话,没得让她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