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眼花吧?刚才那站在树下的男子是堇宁王本人?” “确实是,那领人入客栈的大人自称杨柳,那不就是堇宁王的一亲信么?也不知这死人是什么来头,能让堂堂堇宁王亲自过来一趟。” 虞秋未来得及因“堇宁王”三个字而觉诧异,注意力便被“死人”两个字吸引了去。 所以那刚才还活生生的人,是真的死了? 她顿觉不是滋味。 而这些百姓似乎都没受影响,仍在说道着。 听着他们一口一个堇宁王,她心中好奇心被提起,便将包袱抱在胸前走过去了些,问离得最近的那小伙:“那所谓的堇宁王就是方才那树下穿黑衣的冷峻男子?” 小伙看了她一眼,应道:“听说是,该没错。” 她压下心中震惊,顿了下,又问:“这堇宁王是何来头?”当年那男人,瞧着就不是个金贵的,如何摇身一变,便成为一郡王? 这时另一瞧着似乎话较多的百姓听到她的话,便走过来小声对她说:“你这小兄弟真是孤陋寡闻,竟是连堇宁王都不知。这天下终能大定,堇宁王功不可没。当年是他携一干武林义士协助当今圣上,才得以登基,并仅两年时间,便协帝平定了天下。” “携武林义士?”虞秋喃喃过后,突想到些什么,便立刻又问,“他是江湖出身?名为江以湛?” “不错。”那百姓点头后,看了看四周,又道,“公子还是小声点。” 虞秋未语,她想到的是近三年前,祖父与爹在书房的谈话。 因先帝昏庸,多年前,这大胤天下便逐渐进入乱世,各地大小势力陆续生起,不算小的,除宗室朝廷之外,另外起了两股大势力以夺天下,而他们虞家属北方戟王的势力,坐落北冀。 本是僵持不下的乱局,在三年前有变。 当时她便听到祖父谈到一名叫江以湛的江湖人,当年宗室的殷王便是有这江以湛的协助,才顺利取代作为其皇兄的先帝,成为当今的孝乐帝。 也正是因他的存在,皇朝迅速崛起。 她从未想过这所谓的厉害至极的江以湛,便是当年被他哥收留,被她所欺辱的江姓男子。 她怔怔地继续听着其他人说的话,越发知道“堇宁王”三字究竟意味着多大的权势与富贵。 既已知他的现状,她要做的事便更是得避免与他再遇,因为惹不起。 可想到她与这瑜都犯冲,她不由觉得很悬。 她耸拉着脑袋,叹了口气,便继续将包袱抱在胸前离开了这里,缓慢行走在哪怕天黑,也仍旧颇为热闹的街道上。 她本只是又累又饿,现在还疼,浑身疼。 好在不远便遇到另外一家瞧着还不错的客栈,她尽量用包袱挡住自己的胸口,迈步踏进。 要了间房,她迫不及待对镜检查脖颈处的伤势。 虽见伤得不多,她仍旧难受。 也不知可会留疤。 后来她拖小二给她买了药,重新再洗了个澡,给自己上过药,才觉安心些,同时又觉肉痛,因这药花了她不少钱。 吃过晚饭,躺在床上的她本该想很多,可架不住太累,很快便入了睡。 次日,她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醒来。 睁开眼,她捶了捶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便起床来到窗边看着外头的雨,心里嘀咕,也不知会不会打湿她的告示。 当即她便穿戴好,没吃早饭,直接便出了门。 如昨日一般,她租了匹马,将告示所在的几个地方一一去了遍,把印章给盖了上去。好在她挑的地方好,几张告示都可以在这雨天里保住。 解决此事,她才感到饿,便骑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