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离去。 张老夫人看着江以湛的背影,因他的离开却不说一声而觉不悦。她又看向江成兮,知道眼前人就是传说中的神医,便颇为恭敬道:“江大公子,叨唠了。”年纪大的人,总希望能有灵丹妙药让自己保持强健,她亦是,便庆幸自己能见到对方。 “哪里不舒服?”话语间,江成兮仍未再抬眼。 “最近总是头疼,易疲乏。” 江成兮伸手为她号了下脉,道:“没大问题,待我给虞夫人配好今日份的药,便给你拿药。” 竟是被排在那所谓的“虞夫人”后面,张老夫人忍下不悦。 她看着在配药的江成兮,忽然问他:“长兄如父,关于阿湛的婚事,江大公子心里可有个底?” 江成兮应道:“他喜欢便好,我不干涉。” 张老夫人瞧了眼自己这也算是如花似玉的孙女,道:“阿湛性子冷漠,不是个愿意在这方面花心思的,他的婚事还是得我们这些关心他的人帮忙张罗。” 江成兮忽然笑道:“老夫人是想从我这里探口风,撮合你孙女与阿湛?” “这……”张老夫人摸不透他的想法,便在默了会后,干脆直话直说,“妙倾对阿湛一片痴心,两人也算登对,又是自己人,知根知底的,不失为一段好姻缘。” 一旁的张妙倾被说得有些脸红,不由好生关注起江成兮的态度。 不想江成兮却是道:“可惜我们家对长相要求高,免得拉低后代的水平,张姑娘怕是不合适。”明明是颇为温恭的态度,说出的话,却让人气得不行。 “你……” 张妙倾当即便红着眼要发怒,被张老夫人喝住:“妙倾!” 看在江成兮是神医的份上,张老夫人并不想开罪,她便压下心中怒意未再说话。直到他终于拿了药给她,她与张妙倾直接离去。 走出醉夕院,张妙倾便愤然道:“祖母,你看见了,江大公子实在过分。” 张老夫人未语,只往南行去。 张妙倾见祖母似乎是要回去,马上急问:“祖母,您不找江哥哥说道说道?” 张老夫人沉声道:“那虞秋祖母已瞧见,不得不说是个勾人的姑娘,也难怪你江哥哥为她变成如今这般,明显与我生分了些。祖母终究不能直接插手他的事,一切待回去祖母再琢磨琢磨,免得伤了情分。” “可是……” “行了!” 倒是未想,她们前行间,会再见到张妙倾恨得牙痒痒的虞秋。 虞秋抬眸看到她们,觉得惊讶之余,注意到她们比来时更沉的脸色,尤其是张妙倾那双仿若要喷火烧死她似的眼神。因有娘,她便不由变得更加敏感,于是吩咐身旁陪着她的丫鬟:“你将我娘推回去。” 丫鬟应下:“是。” 乔氏又怎会看不出什么,但也知道女儿在堇宁王府待这么久都毫发无伤,便知要么是她有自保的能力,要么是这堇宁王府不乏护着她的人。乔氏虽担忧,却也不想让女儿为难,便不置一语地被丫鬟推走。 张老夫人看了眼被推着从她身旁路过的乔氏,似有所思。 虞秋缓缓前行,在福身后欲与张家祖孙俩擦肩而过时,果然被张老夫人给唤住:“等等。” 虞秋便停下脚步。 张老夫人上下打量着这乖巧可人的美人儿:“你就是堇宁王府的舞姬虞秋?” 虞秋应了声:“是。” 张老夫人道:“倒是个绝色,将阿湛迷得不轻吧?” 听对方唤王爷为“阿湛”,虞秋便觉得其该与王爷关系匪浅,自己得更是小心谨慎些,以免得罪对方,但她不知该如何回对方的话。 张老夫人见她唯唯诺诺,明显是个胆小的,便在琢磨了下后,继续道:“我不管你与阿湛是怎么回事,你还是得认清自己的身份,收敛些,否则有些后果并不是你这种身份之人可以承担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