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伤心的张妙倾,便过去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他下意识觉得这丫头是在打扰他二哥与虞秋,无论他们在做什么,都轮不到这丫头来管。 张妙倾听到他的声音,立即回神,她抹了把泪,起身哽咽道:“表叔,你快把门弄开,快弄开呀!” 戚韩不耐地瞥了她一眼,贴着房门仔细听起里头动静,却只能听到一片安静,他敲了下门,轻唤了声:“二哥?”见没有回应,他便抱胸颇为不解。 不经意间,他看到张妙倾脖颈上的瘀痕,但懒得管她,就没过问。 这时一身白袍的楚惜忽地施用轻功跳了过来,戚韩见了,极为惊讶:“楚先生,你这是……” 楚惜脸色微沉,他去到房门前,隐约闻到里头飘出的血腥味后,便抬手一拍,好好的门忽然朝里倒了下去,他迈步直接进入。 “你……”戚韩极为不悦地跟着进入,未想却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他顺着楚惜的目光看去,便看到墙根处,江以湛坐在地上被虞秋抱在怀里的一幕,虞秋正颤着手在给眼眸紧闭,脸色苍白的江以湛喂水,她只抬眸看了他们一眼,又低下头。而他们旁边,是一滩偌大的血迹。 戚韩惊住。 张妙倾就像疯了样,过去就欲分开他们,被戚韩及时拉住推开,他喝道:“你胡闹什么?滚一边去!” 张妙倾哭道:“你们都欺负我。”也好在江哥哥与虞秋明显没发生什么。 戚韩过去蹲在他们身旁,问虞秋:“这是怎么回事?” 虞秋迷茫地摇头:“我不知道。” 楚惜注意到虞秋红肿的小嘴,眸色沉了沉。他稍顿,压下极为不适的感觉也过去蹲下身,抬手轻轻搭在江以湛的脉搏上后,便转而问戚韩:“你刚过来?” 戚韩点头:“对。” 楚惜起身道:“那大概是这位称你为表叔的姑娘给堇宁王下了药。”当他听到外头的传言,便知事情不对,何况无论对不对,他都会过来阻止。如今再过来看到江以湛的状态,与这滩血迹,便知其是中了药,而下药的,明显是这纠缠江以湛,又撒谎的姑娘。 虞秋闻言立即抬头看向张妙倾,差点破口大骂,但忍了。 戚韩马上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便起身对着张妙倾一顿凶:“不知廉耻的东西,谁教你如此做的?” 张妙倾被骂得委屈极了,亦是大声哭道:“我没有要给江哥哥下药,我只是要给虞秋这贱人下药,谁知道阴差阳错下到江哥哥身上。” 戚韩冷呵:“所以你的本意是想害虞姑娘?敢情你觉得给虞姑娘下药就是对的?”看二哥要靠这种方法逼出药才控制住自己,便知这药的烈性,若此药用在虞秋身上没有被发现,她的清白便不可能保住。 虞秋将他们的对话收入耳底,只低头继续在给江以湛喂水。 她忍下怒火,心中感谢王爷给她挡了一劫,也感谢王爷到这种地步,却还用伤害自己的方法顾住了她。 张妙倾仍旧不知错:“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东西,就该受到教训。” 虞秋又抬头看了张妙倾一眼,深深地呼了口气,她从没像讨厌张妙倾一样讨厌过一个人,这是她见过的,最不可理喻,最让她想狠抽的人。 戚韩越发觉得自己有这样一个表侄女是最丢人的事,他抬手指了指她,压下想揍她一顿的冲动:“好,你什么都是对的,反正我只是一个表叔,没多大的义务去教导你,也没能力去教你,你以后把自己给作死了,也是你自己的事。” 张妙倾仰着下巴,一副倔强的模样。 戚韩多看她一眼,就想打人,他忽然出门唤来护卫,吩咐下去:“马上将张姑娘赶出雅坊,再找个大夫过来。” “是!”护卫立即拉住张妙倾的胳膊往外拖。 “放开我,放开我……”见一个个都帮助一个外人,一个低贱的舞姬,张妙倾觉得自己要疯了,奈何没人理她, 戚韩看着张妙倾被拉远,心里亦是觉得不好受。 毕竟是侄女,却被养歪成如此德行。 一旁的楚惜不关心其他,他只关心虞秋,他见虞秋如此贴心地照顾江以湛,心里起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只是多流了点血,江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