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了去,他咬牙冷道:“虞秋在哪里?” 楚惜低头看了眼在不断流血,已经可以看到森森白骨,触目惊心的胳膊,倒是淡定得很,反问起:“秋儿不见了?” 江以湛懒得与楚惜周旋,便忽然跳下屋顶,吩咐侯在下面的精卫:“给我搜,掘地三尺地搜。” 楚惜也不慌不忙地跳下:“看来王爷非得认为她在我这里,那便慢慢搜,我回去处理伤口。”言罢他便转身离去,任那鲜血滴一路。 江以湛紧握手中银鞭,看着楚惜的背影眯眼。 楚惜去到书房,自己清理伤口,自己上药,看起来极为淡然,却是在暗暗注意着是否有人靠近,结果是没有。最后将伤口包扎好,他便过去打开了密室的门,进入密室。 当下虞秋靠墙坐着,正抱住自己在发呆。 一天一夜了,这是他第一次过来,她抬眸看着他,哑着嗓子道:“放我出去。”她从没被这样关过,似乎被折腾得不轻,说话透着丝无力。 楚惜比谁都了解虞秋的性子,想要她妥协,要么是花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慢慢融化她的心,要么直接逼她。她是个软弱的性子,她经不起折腾,经不起逼迫,所以他才将她关在这里。 他从她面前蹲下,看着她微红的眼叹气:“考虑清楚了么?” 虞秋只又道:“放我出去。” 楚惜见她明明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与胳膊上的伤,却不过问,不免失落,他突然问她:“可知我胳膊上的伤哪里来的?” 虞秋不想理他,便低下头。 他继续道:“江以湛过来找你,他差点杀了我。” 虞秋眉眼微动。 楚惜抚着她的脑袋,这是他最喜欢的动作,总觉得她的头发细细软软的,摸起来极为舒服。他是越发后悔将她推开,如今想哄回,似乎并不容易。他问她:“我和江以湛,你选谁?你想跟谁在一起?” 一个自己不喜欢,一个不值得喜欢,她都不想要。 她按照自己的心意道:“都不想选。” 楚惜道:“你必须选一个。”他如今最大的劲敌就是江以湛,他需要知道自己有没有被江以湛比下去。 虞秋默了会,应道:“那便王爷吧!” 楚惜微沉了脸:“我并没做太过分的事,你如何这般固执?” 听到这不可理喻的话,虞秋便忍不住有些激动,她不由回嘴:“没做太过分的事?是你在我心心念念想嫁你之时,诱逼我入堇宁王府,要我接近堇宁王,甚至是勾引他,与他亲密不休。是你一次又一次不顾我的感受,让我在外受尽委屈,我给过你机会,期待过你许多次,但你之前又把我置于何地?而你并不是无能为力,你是故意的。” 何况她娘的事情还是个迷。 楚惜叹息,他差点忘了,她的秋儿从未吃过大苦,也受不得大苦,所以太容易受伤,而不肯原谅他,他面露恳求:“原谅我好不好?是我的错,但并没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不是么?秋儿以后如何惩罚我都行,原谅我,嗯?” 虞秋又低下头:“我拒绝。” 楚惜抿了下嘴,叹道:“我的秋儿还是没想通,那你便继续想,只要你想通,我便比以前对你更好,拿命去宠你。”言罢他转身就走。 虞秋起身,不由又怒了:“你太过分。” 她忽然想抢着出去,却被他拦住给推回。 楚惜瞧了瞧没摔着的她,踏出密室。 一次又一次被她如此果断地拒绝,他的心极痛,二十几年,他从未有过这种绝望的感觉,从未像此刻觉得自己错了过。 她既然如此重要,他便不可能放弃。 他压下心中窒痛感,按下机关,重新将密室关上。 虞秋靠墙看着紧闭的石门,觉得委屈极了。 她没想到自己曾经喜欢上的,会是这样一个人。感受着这密室里头的阴冷黑暗,她蹲下身又抱紧自己。 密室门才关上,江以湛大步踏入书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