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倾…… 她突然想起张妙倾拿的那个玉坠。 当下的张妙倾还身处宫中,她捂着刚被处理好的伤口,哭得几乎嘶声力竭。毁容了,她竟然被那个没教养的畜生咬毁容了,只是想想,她便不由尖叫起来:“啊!呜……”她似乎要疯了。 一旁的宫女不知如何是好。 张妙倾见宫女看着自己,立即哭着吼道:“滚,通通都给我滚!”她不要以这副模样示人,她需要神医。 神医…… 她突然想起江成兮,对,她可以要江成兮救她,让姨母施压。 总算有了点希望,她抹了把泪,抬眸间见到冯皇后踏进,便过去扑入对方怀中,哽咽着:“姨母,一定不要放过那畜生,处死她。” “畜生?处死她?”冯皇后语气不明。 “对,她就是个畜生。”张妙倾还未意识到什么,只哭得更凶,“处死她,一定要处死她。” 冯皇后推开她,看着她的眼睛,又问道:“苏儿的吊坠究竟是你从何处弄来的?” 张妙倾抬起泪眼看着冯皇后:“姨母怎突然又问这个?” 冯皇后却再问:“是从地牢苏儿的身上拿到的?” 张妙倾忽然睁大眼:“姨母……” 一看她这反应,冯皇后便知自己想对了,她倏地怒极:“好,很好,你明知她极可能是苏儿,却隐瞒本宫,不仅欺辱她,还想她死。怎么?是怕她回来了,本宫便不继续宠着你?” 张妙倾的脸上绑了一圈细布,但从其他地方可以看出她的脸色是惨白的。 冯皇后已从皇上那里得知女儿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如今她这做母亲的,还帮着别人折磨自己女儿,她过去坐下,愤怒道:“你给本宫滚!” “姨母……”张妙倾彻底慌了。 姨母是一国之后,她不能失去姨母的宠爱,何况她要靠姨母给江成兮施压治她的脸。她跪下扶着冯皇后的膝部:“没有,姨母误会我了,你听我解释。” “滚!”冯皇后将她踢开,“将她赶走。” “姨母!” 张妙倾被强制拖了出去。 江以湛离开皇宫后,便直奔堇宁王府,他驱马从府前停下,快步踏进,迫不及待想抱抱她的妻子。但踏进又见她从正厅跑出,便快步过去搂住她,斥道:“叫你别乱跑,怎说不听?” 虞秋只抬眸问他:“你可知苏和被抓之事?” 江以湛低头亲了下她红润的嘴,便牵着她由西侧回廊往里去,淡道:“知道,但她已经逃了。” “逃了?”虞秋惊讶,“她有这么大的本事?” 江以湛道:“她不仅逃了,而且再无危险。” 虞秋不解:“什么意思?” 江以湛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她闻言更是震惊了:“她真是皇上丢失的嫡长女?不是你蒙皇上的?”这也太意外了。 “是事实。”江以湛看了看她微突的肚子,便将她打横起,抱着她走,“霍黎那人,可不是谁都能随意蒙骗。” 虞秋眨巴着眼睛看他:“你竟然什么都知道。” 江以湛颇为骄傲:“不仅这些,我还知道抓了苏和扔到冯兼靳面前的,是霍淩淮。”他低头看到她眼里的崇敬,极为享受。 虞秋诧异:“霍淩淮?” 当下的暮王府中,霍淩淮正坐在案桌后头睁着眼睛发呆,一动不动的。他的眼中隐约透着丝悠远,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这时关帆踏入,他拱着手,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霍淩淮抬眸看他:“有不好的消息?” 关帆犹豫了下,才道:“苏和骨头硬,无法与她窜供,更重要的是,她已经逃走。最重要的是,她是孝乐帝十年前丢失的嫡长女,曾经的长曳郡主霍苏儿。” “什么?”霍淩淮陡然沉脸。 关帆又道:“查到此事的是堇宁王,孝乐帝正在大范围寻人。” 霍淩淮眯了眼,这江以湛的运气还真是好,他的拳头紧紧握起,咯吱作响。忽地,他愤怒地一把挥落案桌上的东西,寒声吩咐下去:“找到苏和,弄死她。” 这碍事的苏和,该死。 关帆闻言不由抬眸看了眼王爷阴沉的脸,心下叹息,不知因何缘由,王爷最近越发阴晴不定。 他稍顿,应下:“是!” 最后还是霍黎的人先一步找到苏和,找到她时,她在宫外的青河中,飘飘浮浮,看起来几乎是一具死尸。好在捞出来后,发现还有气,只是几乎去了半条命。 看到苏和的样子,冯皇后免不得大哭。 霍黎的脸色亦是不好,在这里待了一晚,见她未醒,才因公事离去。 苏和迟迟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陌生地方,便立即坐起身。见到眼前面含惊喜,又满目是泪地看着她的陌生妇人,她警惕地后退:“你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