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虽然也是愣了愣,但反应却不像是琳琅那么大。 见蓝楹朝她看来,她挑了挑嘴角,“这样看来,我之前所设想的没错,皇上,他想动勋贵之家,我递给他的这把刀,想来他用的很顺手!” 蓝楹点头,“只是不知道越国公府那边,苏姨娘能不能得手!” “能的!”容锦肯定的说道。 “为什么?”琳琅看向容锦,“姑娘,你又没见过那位苏姨娘,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能得手!” 容锦回头对上琳琅的目光,淡淡道:“如果把你换成她,你是认命的做一辈子的姨娘,还是舍命替自已搏一个未来?” “我怎么会是她啊!”琳琅一脸嫌恶的说道:“我才不会给人做姨娘呢,更别说是给一个有可能是自己抄家灭门凶手的男人做姨娘!” 容锦和蓝楹相视一笑! 是啊,谁愿意给别人做姨娘呢? 更别说像苏姨娘这样出身高门,识文断字的大家闺秀,走上这一条路,她就算是对王苏有情,只怕那份情也随着她肚中孩子的没命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剩下,估计就只有深深的恨。不过,就算是不恨,爱情至上,她也得为自已的未来拼一把吧? 庶女能国公夫人!姨娘为什么又不能扶正呢? …… 越国公府。 容芳菲如同被天雷当头轰了一记,耳边除了嗡嗡咙咙的声音,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皇上怎么会将容思荞赐婚给箴儿? 弄错了,肯定是弄错了! 容芳菲感觉心好似被一只手狠狠的攥住,攥得连呼吸都困难,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按住心口。 她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看着传旨的内侍。 她是在做梦吧? “越国公夫人,接旨吧。” 头顶响起内侍阴柔的声音。 容芳菲慢慢的抬起头,目光对上微微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的内侍的眼,皇上赐婚这是莫上的荣耀,她应该欢欢喜喜的接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惊惧不安!她用力的咽了咽干干的喉咙,想要站起来,去接内侍手里的圣旨。却发现腿似一滩泥般根本使不上力! “公公。” 容芳菲哀求的看向内侍,内侍淡漠的撇过脸。 一侧的下人连忙上前搀扶起容芳菲,容芳菲朝内侍走去,短短三步的距离,她却每走一步都觉得脚掌钻心的疼。 “越国公夫人,”内侍将手里明黄的圣旨交到容芳菲手里,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皇上、太后赐婚这可是莫大的恩赏,越国公府这可是头一份呢!” 容芳菲勉强扯起一抹笑脸,规规矩矩的对内侍道了个福礼,“有劳公公,还请公公坐下喝杯热茶再走。” “不了,皇上那还等着洒家去复命呢!”内侍摆手,对容芳菲揖了一礼,“越国公夫人,洒家这就告辞了!” 容芳菲连忙喊了一侧的总管,让他送内侍出去,顺便再打赏一番。 直到内侍离开了前院,一直勉力站着的容芳菲这才像是冬日树梢上的叶子似的摇摇晃晃地落在了地上。 “夫人!” 绿琦惊呼着上前去扶容芳菲。 容芳菲惨白了脸,目光怔怔的看着天空的一抹净蓝。 完了,她的箴儿这一辈子都要毁在容思荞那个贱人手里了! 从此以后,不论她走到哪里,她都要成为人家的笑柄。京都城茶余饭后的谈资又添一项,越国公府续长兴候府再次站在风口浪尖上! 为什么? 为什么皇上会给箴儿赐婚? 是谁? 是谁在害她? 是谁在害她的箴儿? 容芳菲瞪着眼睛,“容锦,一定是容锦,容锦你这个小贱人!” …… 越国公府西北角一处小院。 小院西北角种满了青绿的玉簪花,正是花开的季节,远远的便能闻到一股沁人的清香。 “姨娘,奴婢拣几枝开相好的,剪了给你戴吧?” 说话的是一个鹅蛋脸,年约十六、七岁身形苗条,穿一袭青色小袄白色罗裙,温脸温柔秀气的香蕊。 只是还没等坐在东窗下,肤色雪白,正抿嘴微笑朝她看来的苏钰彤开口,门外这时响起一串急急的步子声。 主仆二人便忘了之前的话,不约而的朝门口看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