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普通人腿发麻。幸好这些年轻的术师大多各有所长,有的人已经往自己身上拍起轻身符来了。 赵雪槐看了一眼长路,想想自己接下来想做的事,为节省体力考量,也给自己拍了两张符。 到半山腰已经是一刻钟后的事了,在赵雪槐前面进山的人有几拨,后面的却是更多。往后看去,山道上几乎都是人头耸动。 赵雪槐回头看了一眼,在掉尾巴的人堆里找到云省的人,笑着摇头自己进了山。 “不带锐气,如何夺胜?” 山林草地里,已经进山每群年轻弟子的身后几百米处,都跟着几位年长的弟子。这些年长弟子都是泽市数得上名号的能手,是为了防止年轻弟子们出手时控制不住出现意外才被派遣跟随。 当赵雪槐进山时,几个胡子拉渣的大叔并一个中年美妇互相看了几眼。俱都心生疑惑,结伴而行的友谊赛里,这么早就出现单独行动的弟子? “这是出来玩的吧?要不我们不管了。”眼下弟子们都是扎堆行进的,这上山就一个人的,这几位还是头一回看见。 “不行,每个弟子都需要看着。万一出事了,以后玄青会就办不成了。” “我去跟着她吧,我可不想和你们待一块。”中年美妇美目扫过这些胡子拉渣的同辈,脚下猛地一蹬,追着赵雪槐而去。 其他人没趣地看了几眼,等着下一批小崽子们过来。 那边美妇人靠近赵雪槐,赵雪槐脚步顿了一顿,回头粲然一笑。 美妇人:…… 被发现得有点快,丢人了。 回头示意了一下,赵雪槐继续在山林里走着。 她走的方向是斜向北,参与过提前埋会徽的美妇人心里纳闷:那方向也没会徽啊,小丫头你跑那边干嘛去? 再走出几十米,美妇人便发现了赵雪槐的目标——一棵丛林里最高的树,那也是最老的树,形态沧桑。看那满身的岁月痕迹,也不知道这老树留了多少后辈子孙在这大山里。 在美妇人不解的目光里,赵雪槐采了老树的三片叶子,三块树根,三条条状的树皮。 树根和树皮交错着被树叶包裹,赵雪槐将三片树叶合放在手心,而后无声地念了两句术语。 美妇人只看到这小姑娘嘴皮子动了动,然后手心的树叶等物就变成了一颗绿色的珠子。她倒吸一口气,心道:竟然有这般快速炼丹的手段!不知道这丫头是哪个省的?值得注意。 赵雪槐这手段自然是在几十年后意外学来的奇巧方法,齐芸老太婆叮嘱她不要用齐芸善用的几种阵法和符箓,她索性哪家的都用用就不用自家的。 将绿色珠子含在舌下,赵雪槐闭上眼睛,心中默念:“集勃勃生灵,化我心神与共,我之脏腑,树祖之脏腑!我之眼口耳鼻,树祖之眼口耳鼻!” 随着最后一字落下,赵雪槐的感官就与这山上的老树连通。老树的子孙树所及之处,也是赵雪槐眼耳所及之处。夸张些说,这一整座山,眼下都成了她的眼耳。 老树西南方,最早进山的两省人已经碰上。无他,一省的大会徽让另一方心动了!两方正在打架抢东西。 赵雪槐看着那大如碗盆的会徽,嘴角挂上一抹无奈的笑。会徽做得那么大,拿着的人也是不容易。 想着,赵雪槐已经往那边赶了过去,美妇人还是一头雾水,只得远远地跟了过去。 然后美妇人看着小姑娘混进人堆里,麻溜地拿了别人家的会徽和地图,再麻溜地扔下一个灵力幻阵,让两方人马在里面乱成一团。 a省拿地图的小伙子突然觉得不对,惊喊道:“大师兄,我们的地图被他们抢了!” “b省的人真是有心计,偷偷下幻阵还抢我们地图,抢回来!他们的人一个别放走!” 当下拳脚交加,砰砰砰砰十分热闹。跟着a、b两省的年长者们看得乐呵,不过无声地又靠近了一截,免得有人失手事态过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