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给她洗了个脸。”最外边有个人答了一句。屋子里面,也有人喊着赵雪槐。 老太太听着这些人看到了女儿,欣喜地追问:“那我闺女儿是在这吗?谢谢你们了啊!” “被兰花扶走了,你跟着雪槐走。”有人指着往门口来的赵雪槐。 赵雪槐快走两步,到了沈家老太太身前,示意她:“老人家随我来吧,我婶子扶着人洗澡去了。” “哎、哎。好,原来是兰花扶走了,我晓得她。”老太太跟上赵雪槐走,身后一个儿子老实地跟上。 来到兰花婶子家,老太太把大个儿的儿子留在外面,自己拘谨地进了里间,给沈秀英休息的一个小房间。 沈秀英洗完澡也洗了头,换个身干净衣服,趴在桌子上由着兰花婶子给她擦头发。 沈老太太不好意思地接过兰花婶子手里的毛巾,抢着道:“我来!我来吧。谢谢你了啊!不然还不知道这傻丫头跑到哪去。” 沈老太太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自己趴着的女儿,因着有人在还推了推女儿的肩膀,想把她叫醒。 可是推了一下,没醒。 再推一下,还是没醒。 沈老太太面露疑惑,讪讪道:“这是睡太沉了吧?天天晚上也闹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说到后来,老太太声音里带着难过。 “我来吧。”赵雪槐走过去,在沈秀英肩头拍了好几次。每一下都带着灵力,等三五道拍下去之后,沈秀英猛地弹了起来,湿漉漉的头发甩了老太太一脸的水。 老太太赶紧按住自己闺女儿:“秀英啊,你别激动!” 闺女儿这样抖一下就开始发疯,老太太这几日看了几次。一开始惊慌失措心疼得直哭,更是害怕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几日过去之后,眼下老太太已能熟练地将人按住安抚了。 可是这一回老太太把人按住之后,她的闺女儿没有挣扎着硬要起来,反倒是有些平静地抖着肩。 细细听来,才听到呜咽的声音,然后渐渐地呜咽声变大。沈秀英抱住老太太趴在老太太单薄的胸口里,眼泪珠子似的从脸上大颗大颗地滚下来。 刚刚赵雪槐的灵力祛除了她脑内的鬼气,让她的记忆恢复,智力回到正常水平,沈秀英也就将出事那天的画面一幕幕回忆了起来。 涌动的黑色鬼气,无端出现的恐怖大风,娘家院子里黑得都看不清什么。沈秀英吓得赶紧窜进了屋里,可是院子变黑的下一刻,桀桀的冷笑声如魔鬼出现。 丈夫赵刚面色一变就把沈秀英压|在|身|下,一只大手用力地捂住沈秀英的鼻子和嘴巴,让她连喘气都不能。另一只手则是掏出一个写着奇奇怪怪纹路的袋子,一把盖在沈秀英的头上。 而后赵刚成了一具干尸,沈秀英昏死过去,沈家人在孩子的哭声中发现了两夫妻和院子一地的狼藉。 回忆就是匆匆一刻,可对于沈秀英来说那是一段不能接受的回忆。就那么眨眼的功夫,她失去了丈夫,孩子失去了父亲。 沈秀英趴在沈老太太的胸前哭道:“妈,我的刚子不见了!不见了……,他没了啊!” 沈老太太听着心里忍不住,老泪纵横,不断拍着沈秀英的背:“别哭啊,别哭。刚子也不想见你哭呢!” “妈,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我的刚子也没有做什么惹到老天爷的事!” “都是命啊!活着的就好好活着。” 老太太母女两个哭做一团,听得旁观的兰花婶子和王美香都是泪涟涟,忍不住同情起沈秀英的遭遇。 赵雪槐低着头,脑子里闪过的是从村长一家听来的事。赵刚和村长的小儿子赵卫国相处得不错,常去对方家串门子,厨房也是随意进的。而替身术必要的一件东西就是引子,或者常放在人居住的环境中,或者是加入饮食。 而这种替身术,又大多都是短期才知道贪心出大事,急促地谋划害人。这么一来,唯一时常进出村长家厨房等地的赵刚之死是否真的无辜就值得商榷了。 在一室的哭声里,赵雪槐走出了屋子,走到外面一把捞过四处蹦跶的铁蛋陪着玩。 铁蛋好奇心重,听见里面哭声就凑到赵雪槐身边咬耳朵:“雪槐姑姑,阿妈阿奶他们哭什么呢?” “是里面一个婶婶病好了,所以她们在高兴。”赵雪槐道。 小家伙的眼睛眨眨,最后茫然地瞪大了:“哭着就好了吗?生病不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