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回了书房,“王爷,宫里传来消息,姜乙儿进宫告御状了!告的是李于海当年污蔑姜家一案。” 瑄王不敢相信的回头,“你说什么,她非但不在萧家,还进宫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一个大活人,从萧府出去了你们都不知道?还能让她进了宫,本王养你们一群废物是干什么吃的!” “是,是葛太傅亲自出马,将人带进了宫,我们的人不敢拦葛太傅的马车……所以姜乙儿才会一路无阻,日蚀,也是她说的。” “好啊,好得很,真是本王的亲舅父!”阴狠的说完用力的掀翻了整个案桌,“本王一直看在母妃的面子上从未为难过葛家,他倒好,不帮本王,还处处与本王作对,小皇帝是他是孙外甥,难道本王就不是他的外甥了?本王的儿女就不是他的孙外甥了?” 书房里幕僚亲卫跪了一地,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就怕收到牵累,就听到瑄王传来的声音格外的阴狠毒辣。 “既然这老东西不仁,就休怪本王不念亲情了。” * 午时刚过,外头的风却没有停的意思,不过若是以此刻来论的话,李监正说的也不算错,午时三刻确实是乌云遮日,关键的就是下一刻了。 李监正看似淡定,其实汗一直没有停过,他的衣服已经全湿了贴在他的背上,一双眼睛如死鱼般翻着白目,心中的不安已经暴露了出来。 而反观乙儿倒是轻松的很,即便她和顾洵隔得很远,两人却一直视若无人的在眉目传情,倒是一点都不觉得难熬。 谢易邡和沈绍是有事情做的,两人陪着小皇帝还在写奏折,就显得李监正更加的凄苦了。 放在案桌上的沙漏正好全部都漏完了,这就说明午时已经过了,未时到了,小太监将沙漏又换了一面,满室皆是安静了下来。 就连沙漏里的沙在倾泻的声音,都格外的刺耳。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投向了屋外,说来也是奇怪,方才还是乌云遮日,阴沉沉的天气,在未时一到的时候,乌云就渐渐的散去了,亮光慢慢的透出了云层。 光束投到地面上的那一刻,李于海从未像此时那么喜爱过光明,几乎是同一时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陛下,光,光!拨云见日了!”甚至是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了些细微的颤抖,他就知道自己不会错的,方才受的这些屈辱,他要姜乙儿和顾洵都还回来! 乙儿淡淡的瞥了一眼屋外,又扫了一下李监正狂喜的样子,就继续转过头去冲着顾洵眨了眨眼。 顾洵也回了一个笑,也不知是在笑李监正高兴的太早,还是笑乙儿眨眼的可爱模样。 两人这么无所谓的样子,彻底的把李监正给激怒了,呵,真是一对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狗男女! 小皇帝很是纠结,嘴都嘟了起来,翘起的小嘴都能挂茶壶了,怎么就开太阳了呢,他可不想看到师傅和皇奶奶出事啊。 只能硬着头皮扛着李监正的目光,“李爱卿莫急莫急,这未时一刻不是还没到吗。” 沈绍一直在陪着写奏折,其实好几次都落笔的时候犹豫了,其实也在担心,如今还好,天到底是放晴了。 他还以为这姜乙儿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呢,没想到也不过尔尔,比起她姑祖母来,还是差远了,姜皇后在她这个年纪可是已经入宫为妃,成了宫中独宠了。 看来勾人的本事倒是学了个十成十,看看顾洵那痴迷的样,只是能力嘛,就不好说了。 不过这样也好,顾洵今日说了这话,就算是不死,也没有颜面待在陛下身边了,等到他一离开,是生死是可就由不得他自己了。 沙漏里的沙子一直在往下流,直到最后一点沙子也流完了,外头的天也还是一片亮堂。 “看来胜负以分了。”谢易邡一直坐着没有说话,等到沙漏流干的时候,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锤定音。 李监正欣喜若狂,“你输了,你输了!你父亲当年耻笑我天资不及他,可那又如何,今日你却输给了我,现在大周早就没姜家了,有的只有我司天监李家!” 姜乙儿也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角还挂着笑,一点都没出脸色有异,“看来父亲说的话还是有错的,你不止是天资不及,而是根本就不通此道,比在座的其他大人,也好不到哪里呢。” “你,如今已经输了,竟然还如此的嚣张跋扈!果真是家中无长辈教养的野孩子,不懂规矩!” 这是乙儿的逆鳞,他千不该万不该的提了起来,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李监正走了过去,在他的身前站定。 虽然她不如李监正高,可微微的仰头还是能看清他的面目,“你知道你有多蠢吗,人贵在自知之明,可你看起来恰好没有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