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冕落了座,问道:“究竟是怎么了,还特意派个人跑一趟,这信上也没说什么,都是些没要紧的话。” 原来王妃在信上只问了安,又说了向来思念之情,以及府内众人渴盼他回去之类。 但赵宗冕倒是很懂王妃的性情,知道她行事向来稳重,不是那种轻浮不妥的,从他带兵出雁北直到现在,这还是王妃第一次写亲笔信给他,这已经是个信号。 镇北王猜测雁北是出事了,只不过他猜的是先前兵部所得的匪贼作乱一节,却着实想不到别的,因此特意把这送信之人叫来问问。 这送信的却是王府里的人,也算是王妃的心腹,叫做孙强。 孙强磕头完了便笑回道:“其实没什么事,只是王爷久久不归,雁北未免人心浮动,王府里大家也都十分担心,故而王妃派小人过来看一看情形。” 赵宗冕打量着他,突然对旁边的侍卫跟下人们一挥手,众人鱼贯退了出去。 等众人都退了,赵宗冕才皱眉不耐烦地说道:“我不耐烦听你在这里放屁,只管说实话,到底出什么事了,着急忙慌地把你派了来。” 孙强面有难色,吞吞吐吐道:“小人……其实真的没有别的事,只是王妃想念王爷,若是京城里没事,就及早回去便是。” 赵宗冕喝道:“什么京城没事,你是瞎了还是聋了,本王今儿才在这儿娶了侧妃,还想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要你来催?” 孙强忙磕头:“王爷饶命,小人不敢,实在,实在……不是不肯说,只是不敢说。且王妃交代了,不许透露半点口风,也不叫小人催促王爷,恐怕坏了王爷的正事。” 赵宗冕冷笑:“别你娘啰嗦,要么说,要么就麻溜儿地滚!” 孙强咽了口唾沫,慢慢爬近了两步,才低声说道:“是瑛姬出事了。” 才说了片刻,门口人影一晃,原来是文安王赵宗栩,负手在门边上顿住。 因知道他们说事儿,所以不便就进来,赵宗栩望着厅内的赵宗冕,诧异笑道:“你真的出来了,我还当是他们胡说传错了呢。” 镇北王皱着眉,挥手示意孙强先行退下。 孙强低着头退后,经过文安王身边的时候,又躬身行了礼,才算去了。 这会儿赵宗栩才迈步进内:“这是在干什么,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哪里有进去了又出来的?” 赵宗冕哼道:“我看是成心不让人安生。” “谁不让你安生了?”文安王在他旁边坐了,“这是雁北来的人,是王府里有事……还是关于匪情的?” 赵宗冕哼道:“是后院起火。” 文安王大笑:“该,谁让你贪得无厌的,女人多了,总有个磕磕碰碰。不过,这种事也值当的千里来报?” 赵宗冕哼了声,目光闪烁,并不回答。 文安王打量他的脸色不佳,便自己扯了扯衣袖,沉吟说道:“我说句你不爱听的,也不要总是野浪个没完没了的,这位林家的姑娘已经算是万里挑一的了,又懂事,又明理,品貌都是上上,以后可别再见一个爱一个,亏待了人家。” 赵宗冕本不以为意,忽然一转念:“王兄,我从不曾见你这样夸赞过什么女人,你在我面前可是赞过好几次林西闲了吧?你好像也没怎么见过她,怎么就对她这样不同?” 文安王微微语塞,继而说道:“非得见着了才知道好坏?我难道不会听?且当初你进城的时候,她为了救苏良媛命都不顾,这样有胆气,又讲义气,不是比许多男人还强?” 赵宗冕笑道:“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你私下里也见过她呢。” 文安王道:“行了,我也是为了你好。人家原本是正经的苏家少奶奶,是你呼天抢地非得抢了过来……如今洞房花烛还撇着不理会,我还指望你以后珍待人家呢。” 镇北王听到这里,便笑着站起身来:“说的是,不能忒冷落了美人儿。” 文安王听他如此轻浮的口吻,又道:“林……侧妃是个正经的性子,你这样轻浮浪荡,小心她不喜欢。” “越是正经我越爱,这样教起来才有滋味,”赵宗冕笑道:“再者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敢不喜欢我?” 文安王见他如此惫懒,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就当我没说。” 两人说着,眼见将到了地方,镇北王突然正色道:“王兄,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