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不要!” 赵宗冕望着她迷迷糊糊憨态可掬的样子,蓦地想起新婚之夜她醉酒的时候,也是如此……这或许才是她最无防备纯属本能的时刻吧。 他无法按捺心里颤动的欢悦,情不自禁一点点俯身吻落,同时心里希望今夜最好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 西闲睁开眼睛的时候,天仍是淡淡的暗色。 她怔了怔,一瞬间不知道自己人在何处,今夕何夕。 直到外间有泰儿的声音响起:“娘怎么还不醒?”有点焦急的声音。 “泰儿!”西闲蓦地想起来,忙要坐起来,谁知才一动,从手指到身子,处处酸痛,像是给人抓着在地上狠命摔过一样。 西闲不由自主痛呼了声。 外间宫女听见,忙来挑帘,道:“娘娘醒了。”一个个喜滋滋的样子。 西闲懵懂地抬头,果然见外头还点着灯,她没头没脑问了句:“皇上走了?” “哈,早走了。”阿芷在旁回答,嘴角也挂着一抹笑,“这一整天娘娘都在昏睡,若不是皇上交代让您多睡会儿,可急坏了我们……” 这会儿泰儿已经着急地赶了过来,在床边跳跃:“母妃!” 西闲被阿芷那句“一整天昏睡”惊呆了,五雷轰顶似的不知所措。 见泰儿到跟前,才总算又喜欢起来,才要把他抱上榻,手臂却仿佛千斤之重,完全脱力。 不料泰儿忽地看见她颈间有好几处微红的痕迹很是醒目,于是睁大双眼问道:“母妃怎么了?” 西闲不知他在问什么,可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身上只凌乱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忙道:“母妃先更衣,泰儿出去等一会儿好么?” 泰儿眨了眨眼,乖乖地跟着宫女暂且退下了。 宫女们伺候着,好不容易将衣裳穿上,但西闲下地的瞬间,双腿麻软,一下子往前跪倒过去,幸而阿芷及时扶住了。 西闲靠在她身上,惊魂未定。 看看外间的天色,西闲无法置信地问:“真的……一整天了?我睡了一天一夜?” 阿芷说道:“娘娘别担心,今儿早上皇上离开的时候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没有人敢说什么的。就只有太子来看了几次,总问我们娘娘是不是病了。” 双腿酸痛且麻,每走一步都好像在打颤,腰肢疼的好像给人狠狠地掐断过。 西闲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那泰儿可吃了饭吗?” “都吃了,太子很懂事,我们劝他娘娘得好好休息,他便不肯惊扰了,三餐都的很好。” 西闲总算宽心,扶着阿芷的手走到外间,泰儿早也冲过来,将她抱住道:“母妃没有生病吗?” “没有,”西闲笑着在他的小脑袋上抚了一下,“母妃只是有些累罢了。” “一定是昨天坐车累着了。”泰儿叫道。 西闲道:“嗯,泰儿呢?” 泰儿挺胸道:“泰儿不累。” 西闲领着泰儿到外间坐了,阿芷等便忙着安排晚膳。西闲本没有食欲,可想到自己一整天正夜没有吃东西,为了身体好歹也用了些。 不料才吃了会儿,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昨日在凤安宫吴皇后曾跟说,今日有事跟西闲商议,但她偏偏没有去…… 西闲心不在焉地问道:“皇后娘娘有没有派人来过?” 阿芷道:“是派了一个内侍来,说是有事跟娘娘商议。” “你们怎么答的?” 阿芷道:“阿照姐姐出去说,娘娘今日身子欠佳,等好些了后就立刻去凤安宫。” 阿照是宫里资深的宫女,当初西闲搬到凤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