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宫内原本便紧张着呢,她便是真的身体有了问题,这个时候也不好声张出去,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只怕会立刻联想到她这是恃宠而骄,用身体来要挟圣上,这样一来反倒不好了。 这话一说,苏母也明白了女儿的顾虑,苏母立刻稳住心神,谨慎的叮嘱着那些小丫头:“你们都听明白了,这事不能说出去,也别去找御医,把卢大夫请过来吧。” 卢大夫原本便是为苏婵看病的,偶尔过来号个脉不会有人瞎猜的,顿了一顿的,终归是心疼女儿,而且苏母听了苏婵的话,也是明白了苏婵在宫里的举步维艰,她手抚着苏婵,把苏婵抱到怀里的叹息道:“如今你一定要宽心,再不可乱想了……” 苏婵点头应着,被众人伺候着躺道榻上。 没多会儿卢大夫也到了。 只是一等号了脉,卢大夫脸色便变了,忙跪在地上说道:“娘娘,您这样自己不保重,只怕神仙都难救了,老朽说句不中听的,您这身体劳累不得,也生得气上不得火,只怕这是心里有火散不出去,大悲后气急攻心所致……” 苏母眼圈红红的,而且知道这位卢大夫是吕家举荐上来的,等于是吕家在宫里的自己人,也便说道:“多少也要给个方子,如今宫里的事儿想必卢大夫也都听到了,你说娘娘如何能不往心里去。” 卢大夫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忙叹息一声,找了纸笔准备写方子。 等忙完这些,苏婵怕她母亲总在她这里传出什么不好的去,便叮嘱了她母亲几句,让她母亲先出宫去了。 剩下的时间她也尽量的放宽心,香寒几个更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只是虽换了药方,可是喝了两幅药也不见有什么效果,她母亲原本还想进宫来看看她,可如今多事之秋,她母亲也是担心总出入宫廷,落了朝中大臣的口实。 她母亲也便在家等着消息。 这么过了三四日,苏婵的好消息没等到,苏寒洲要问斩的消息却是等到了。 虽然那些刺客入宫没有伤到圣驾,可是敢行刺天子的人,判个斩立决已经是轻的不能再轻了。 若轮以前都是诛九族的重罪! 等消息传来的时候,苏婵怕母亲伤心,忙派了香寒出宫,又特意叮嘱了几句,让吕家的人帮着为她哥哥收尸。 苏母虽然嘴里劝着苏寒不必往心里去,可如今得了苏寒洲的消息,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一半,吕家的人担心她的情况,便把苏母请回了南方照顾。 苏婵在宫里也不敢有什么差池,而且宫内的事儿都由李姑姑来管,她每日也只是在长乐宫中养病罢了。 那位万岁爷自从那夜后,也未过来过。 等到了苏寒洲问斩的那日,苏婵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是难过了。 她麻木了一样,照旧喝着黑乎乎的药汤子,这次的药比以往的都要苦很多,听说是多了一味黄连,为的是去她心里的火。 可这黄连喝到肚子里,连她嘴里都泛起了苦味。 那一夜的刺客悉数被带到法场,刀斧手起刀落,挨个的砍了。 之前大约是大刑伺候过,所以等吕家过去收尸的时候,便发现苏寒洲早已经血肉模糊的辨不出人了。 这样的时候,吕府的人也不敢闹出动静,悄不声息的便连发丧都不敢,只草草的找了地方埋了,烧了一些纸钱偷偷的找了僧人趁夜做了法事。 等做完了,吕家才找了人到宫里去回话。 苏婵在长乐宫内听到的时候,也没说什么,只是准备了一些东西,让人从宫里带出去给她母亲。 可那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呢,不过全做个慰藉罢了。 她这里一天一天的喝药调养,也不见什么起色,而且原本以为此事过去后,万岁会过来看看她的。 偏偏他一次都没有来过。 苏婵也没有过去,一则是自己没脸去见他,二则她身体这样不好,脸色惨白惨白的,便是过去,也不过彼此都不舒服。 事到如今她也想开了,不过是在宫里安心养病,只求着多熬几日。 倒是那夜,苏婵原本洗漱好,正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