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位虎狼之君。短短不到半年的光景,阿史那的部落吞并了许多其它的突厥部落,俨然确立了‘草原之王’的地位。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阿史那的势力日渐增长,我朝却止步不前,仅处于温饱状态。分河而治,确实伤及国家元气。好在跟祁国的通商协议达成得十分顺利,我们有了些许的资金保障,倒不至于人心惶惶。 一连一个多月,我跟钟伯琛没有任何的独处时光。唯一的见面方式则是上早朝的时候悄悄眉目传情。这些日子,钟伯琛先是会见祁国使臣,接着又监管造船修海路,背地里还得打听着突厥和我大哥那边的情况。忙得脚不沾地。我见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心疼不已地命徐长治偷偷给他送补品。他给我回了礼,一条额带,上头绣了个大雁。我摸来摸去,终于在边缝里摸到四个字: “雁字无多”。 我苦大仇深地撅着腚翻诗书,心里头骂着钟伯琛欺负我没文化。翻来翻去没个所以然,只能跟上次一样装作自言自语叨咕着:“雁字无多...下一句是啥...” 我的苦心孤诣很快有了回报。翌日早膳,红豆给我盛粥的时候接了句:“写得相思几许”。 成了,这波心意本王收到了。虽然宫女比摄政王有文化确实挺羞人的,不过我一向脸皮厚,继续往折子上头戳章,拒绝展示我的狗爬字。 闲暇下来,我又不太开心。总觉得钟伯琛太沉得住气了。我不召他,他也不主动来找我。于是我又怂了一波,深更半夜,暗搓搓地让徐长治去请钟伯琛来。 徐长治应当是早就看出我俩的关系不太正常。旁敲侧击地让我放下大晚上约会的念头,好好休息。我便把脸皮一扔,痞笑着说:“那你让上官夏来给本王守夜...” 于是我成功地约到了钟伯琛。 钟伯琛挂着淡淡的官方微笑,跟我客套了几句国家大事,把徐长治忽悠安心了,不听墙根了,带好门窗后便原形毕露地往我身上一扑,做起了能把先帝爷的棺材板气翘翘的事儿。 水榭风微玉枕凉,牙床角簟藕花香。我的两粒樱桃被他叼得胀痛,全身斑斑点点,仿佛是被贪饕的麻雀啄出了一片狼狈。耳鬓厮磨间,我终于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我终究还是拥有他的。 肆意折腾了半天,待欢愉感一次次决堤后,我彻底缴械投降,苦求丞相大人放我一马,让我翌日还能按时上个早朝。钟伯琛便意犹未尽地趴在我身边,慵懒地说道:“殿下...子迁...以后私底下这么叫您可以吗?”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勉强回答道:“你叫什么我都爱听...你也可以喊我小五。虽然只有我爹这么喊我。” 于是得寸进尺的丞相大人真的贴着我耳朵轻声唤道:“小五...” 我揉了揉腰应了声:“哎,大宝贝...” 他顿时羞得把脸往我胸口上埋,窃笑成了震动模式。我呼噜着他的后脑勺,本想再等他多说几句情话过过瘾。谁知这位丞相大人突然提上裤子不认人,猝不及防地来了句:“我听说陆总管为你要了几位重臣家的女子的画像和名帖...你要立妃了吗?兵部尚书家的独女很不错。文武兼备,着实难得。礼部尚书的小女儿很漂亮,是位颇有名气的才女。另外祁国也提起通婚一事,许了他们的纯熙公主。只是不知这位公主德貌如何。” 奇了,你这位大丞相,是如何忙里偷闲地搜刮了这么多姑娘的信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