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他们嘴里好像还嘟囔了句:“妈的晦气。张瘸子拍着胸脯说能抓到崇王,结果呢!连个邺城都攻得这么费尽!还让崇王反困在城里头了...” 待他们骂骂咧咧地走远了。我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把花狗放开,心里也有了些许的猜测。 张瘸子。这外号有点眼熟。我隐约记得柴州太守姓张,打仗的时候膝盖中了一箭,成了个瘸子。邺城在柴州的地盘里,他们所指的张瘸子莫不是这位太守?所以说所谓的流匪其实是我大哥的南朝廷内讧了...? 我正想着,手上忽然传来一阵热气。那小花狗没跑,摇着尾巴一个劲儿地舔我。我拍着他屁股说:“快走吧。别让人发现把你给吃了!”,然后起身就走。 小花狗还是没走,不远不近地跟着我,大有要认我当铲屎官的意图。然而我自己都快没命了,到底也顾不上他。走了老半天,我眼前一亮,忽然发现一倒在地上的尸体手中握着个纸包,里头的山参片洒了一地。我慌忙环视一周,想看看附近有没有药铺。可惜周围全是民宅,并未发现商铺。 这时小花狗又来蹭我的裤腿。我灵机一动,死马当活马医般捡起山参片放在它鼻子下头:“好兄弟,你闻闻,帮我找到药铺!” 没曾想这狗简直有灵性。它居然真的听懂了我的话,闻了一下后迈着小短腿跑了起来。我紧跟在后头,拐了四五个街口,终于看见一写着“沁舒阁”的铺子,我看向门前挂着的“药”字招牌,差点没把花狗举起来亲一口。 铺子大门紧闭,我只能绕路从后院爬墙进去。刚一落地,我就挨了一闷棍。好在我用手挡住了,没被呼在后脑勺上。一抬眼,原来是药铺的伙计。我慌忙跪在地上求爷爷告奶奶,让他们借给我点外伤药,救孩子一命。 药店老板走了过来,慷慨且仁慈地指挥小伙计把药拿给我,还顺便给了我半袋子干粮。我摸索半天发觉没带银子,老板推辞说大家都不容易,救人一命不打紧的。我觉得这样不好,随手摸了个“黎”字腰牌出来:“这玩意纯金的。谢您救命之恩。”说罢我再度翻上墙头就跑。 我怀里揣着馒头,手上提着药,身后跟着花狗,一路风驰电掣地往回窜。刚跑回院子,我的心顿时咯噔一声。临走前被带好的木门敞开了,门口还停了匹大马。 我慌忙把药和干粮都放下,捡了根草绳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一人高马大的士兵正在院子里瞎转,长矛戳来戳去,把院里的稻草垛全挑飞了,不知在找些什么。我屏息凝神,一点点挪到了院子中央的磨盘后头,等他找累了赶紧滚蛋。谁知秦楠却突然从屋里悉悉索索地爬了出来,扒着门框眼巴巴地喊了句:“呼,你回来了吗?” 那士兵立马扭头看了过去。秦楠被吓了一跳,跪在地上往回挪。我瞬间上头,飞身扑向那人,草绳打他脖子上一绕,转身用后背抵着他咬着牙使劲勒了起来。花狗兄再度神助攻,冲那人拿着长矛的胳膊一通乱咬,长矛立马掉在了地上。这倒霉鬼没过多久便身子一软彻底归西。本着不补刀的主角不是好主角,我又捡起长矛在那人胸口上戳了一个窟窿。见他确实没动静了才作罢。 秦楠趴在地上,双手抱头啜泣着,想必是吓坏了。我把他抱了起来,放回火炕后头,将院里的尸体藏在犄角旮旯里,然后把马牵了进来。 小花狗又摇着尾巴跟他示好,秦楠小同志搂着花狗泪汪汪地看着我:“我查到一千了...” 我刚杀了个人,心里却一点都不怕,抹了抹手上的血回道:“是叔读书少。该让你查一万的。” 我给秦楠上好了药,又喂他吃了几个药丸子。扯下袖子上的布条为他包扎了一下,然后心惊胆战地搂着他等药效。秦楠小同志诚不欺我,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