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太过强势,反而会错失盟友。” “哼,很识货吗,中原的王。”阿兰桑突然说了句中原话,虽然腔调和发音有点奇怪,但还算是清楚。我们哥仨顿时惊愕不已,魏叔更是把一口茶喷了一地。钟伯琛的脸都黑了,嘴角抽搐着问道:“姑娘既然懂中原话,为何还用突厥语?” “哼,麻烦。”阿兰桑甩了钟伯琛一个大大的白眼,双臂环抱于身前,仰着头不搭理他。钟伯琛憋了个内伤,吭哧半天突然词穷。我笑得前仰后合,看着盛气凌人的阿兰桑,和用小眼神表示自己需要安慰的钟伯琛,忽然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笑完后,我同意了阿兰桑的提议,让她回去告诉她的父亲,本王愿意单人去见他,不过得带上我的丞相当翻译。 “明天见,等着你。”阿兰桑趾高气扬地叉着腰走了出去,翻身跳上一白毛大马,一甩马鞭疾驰而去,扬起一屁股的尾气尘土呛得我直咳嗽。钟伯琛恼火地指着阿兰桑的背影嚼舌头:“微臣还从未见过这般巧舌如簧的女子。真是太没有教养了。” “得了。人家也算是突厥中的“公主”,敢于担任使臣,已属勇敢。再说了,你跟一小姑娘计较这么些作甚!赶紧回去准备准备,明天陪我去见突厥人。”我伸了个懒腰,转身回了营帐。 翌日黄昏,阿兰桑又来了。策马冲关卡,连个招呼都不打,踹翻一地的将士。将士们愤愤不平,魏叔无可奈何地让大家伙儿让着点,不要跟女子动粗。阿兰桑坐在马上,杏眼圆瞪,拿马鞭指着魏叔朗声道:“你,跟我打一下?” “姑奶奶,您可消停一下吧。”我背着小包裹,骑着小步慢溜达的马驹走了过来,钟伯琛则紧随在我身后:“你这是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 “就要知道。”阿兰桑挑着眉毛,整理了一下语言顺序,带着浓厚的异域口音说道:“就是要让中原人知道,他们神圣的王,见了突厥的公主。如果突厥的公主死了,王就是不讲信用。” “嘿呦喂,您这还给自己留后路。”我拍了拍直打响鼻的马脑袋:“罢了,本王敬重您。请公主带路。” 阿兰桑带着得意的微笑,狠劲儿一抽马,又沿着被她来时的路冲了出去。一群可怜的士兵们正忙着拉练,阿兰桑不但不减速,一勒缰绳呼地跳了过去,把士兵们吓得各种就地狗扑。魏叔气得跳脚骂:“那么大片空地不够你跑吗!非打人脑袋上窜!” 我和钟伯琛奋力追着在前头撒欢儿的阿兰桑,心中可谓是苦不堪言。阿兰桑的马真是匹好马,四个蹄子倒腾得全是虚影。而我俩的马相比之下如同三日没吃饭一般跑得直哆嗦。眼看着阿兰桑快把我们给甩下了,我气得扭头对钟伯琛喊:“想办法打突厥手里整点种马回来配上一批!奶奶的,瞅着她的马腿儿短,跑起来跟要起飞似的。” 话音刚落,阿兰桑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挑衅般把鞭子甩成了花:“中原人,贪心!” 得,这突厥的公主耳朵还挺好使。 到了山脚底下,马登不上山,只能栓在了山下。我们一点点摸索着爬上山头,前后耗费一个多时辰,夜色已然完全暗淡了下来。我累得气喘吁吁,小声问阿兰桑还有多远。阿兰桑跟没事儿人似的指着漆黑一片的远方:“快了。” 我抹了抹一脑门的虚汗,揉着腿直倒气。钟伯琛半跪在我身侧道:“殿下。微臣背您。” “你真是忠实的仆人。原来中原的王这么弱?”阿兰桑阴阳怪气地“夸”了钟伯琛一句,又顺便揶揄了我。钟伯琛瞪了她一眼:“我们的王受过多次重伤,甚至伤在了头部。您是高贵的突厥公主,理应对我们的王尊重一些。” 阿兰桑不满地哼了一声,忽然伸出胳膊架起了我。我正满心感动,钟伯琛却沉声冷呵道:“放开!” 阿兰桑微怔,手下意识地松开了。钟伯琛把我往怀中一揽,冷眼相对:“男女授受不亲,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