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地再逢春?” 你咋什么时候都有诗背?读书多了不起吗?我翻了个大白眼,心想你可别再指望能有个第二春了,早早听从阎王爷的安排撒手人寰吧。然而我身侧的钟伯琛却恰到好处地伸出爪子,一把拧在了我的屁股上,疼得我嗷得一嗓子嚎了起来:“哎...山丹丹地内个花开哟...” “子迁!就这么说定了!山花烂漫时,你我再相会...”李擎的声音逐渐远去,回音萦绕,惹得钟大丞相又拧了我一把,在我的屁股上来了个梅开二度。 李擎走后,我捂着屁股回了嘉明殿,可算松了口气。然而钟大丞相跟个背后灵似的紧贴着我飘了进来,把我按在书案前,拿出文房四宝,和颜悦色地说道:“子迁...” “不!我不叫这个名字!你认错人了!”我吓得差点飙出了泪花。这字我不要了,我就叫“小五”了,贱名好养活,子迁这俩字不吉利,把我的脑袋都给迁跑了。 钟大丞相笑容不减,修长的手指哒哒点在宣纸上,轻声道:“久闻殿下文经武略,出口成章。不知殿下能让微臣拜读一下您的大作?” “不敢当不敢当...”我缩在椅子上讪笑着。 “殿下过谦了。”钟伯琛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仿佛是一对儿偃月弯刀随时要飞出来砍我:“殿下一封情书就能将晟宣国的国君千里迢迢地吸引至我国,想必殿下才高八斗。” 我嗅着钟伯琛散发出的滔天醋意,看着这根行走的酸黄瓜开始替我砚墨,咽了口吐沫小声嘀咕道:“我也可以给你写情书嘛...一整本那种!” “好。殿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写不完一本您就别出这屋了。”钟伯琛将毛笔塞进我手里,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我赶忙趴在窗户上喊他:“你带着伤去哪儿啊?!” 钟伯琛头都没回地说道:“回府处理点事情。就不叨扰殿下了!” 得,酸黄瓜要自己个儿憋屈着了。我没辙,唤来了徐长治,让他抬软轿送钟伯琛回去。 钟伯琛走远了。我挠了挠头,悄悄把之前写了一半的剧本给掏了出来。这剧本我已经写到最后一卷了。讲到了我去边关见突厥首领的戏份。我看着上头标记着的“终卷”二字,总觉得有点不吉利,便把这两个字给涂掉了,改为“背水一战”。我记录下了跟阿兰桑的相会,与钟伯琛的生死一念,又描绘了自己是如何心乱如麻地守着他到醒来。末了我写了这么一句话:“我此生最大的成就,便是有了个愿意为之殉情的人。” 写完以后我读了一遍,唉呀妈呀太羞耻了,老脸一红,慌忙把本本又给锁了起来。拉开抽屉的一瞬间,我突然看见了阿兰桑给我的玉佩。我一拍大腿内疚不已,我竟然把此事给忘了个一干净! 我唤来陆久安,命他找人将此玉佩给临摹下来,去民间寻找线索。陆久安拿过玉佩仔细看了会儿,眯着小眼睛诧异地说道:“殿下,这玉佩奴才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这玉是上好的和田玉,应当不是普通老百姓能用得起的。” 眼熟?我一惊,掏出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比对了一下,这才松了口气。钟伯琛给我的那枚玉佩是白玉的,模样虽好但并不是什么昂贵的玉料,毕竟钟老哥也没几个钱儿。我可真怕查来查去,结果阿兰桑跟钟伯琛俩人有什么血缘关系,我再凭空多个小姨子。 陆久安又看了会儿,摇摇头满腹迷惑地找人去画了。我把我的玉佩塞回衣服里头,轻轻拍了拍后坐回书案开始批折子。哪曾想刚批了没几本,徐长治告知我,三哥来了,在院子里急得直蹦高。 我赶忙把三哥给叫了进来,问他何事如此惊慌。三哥急得包子脸上十八个褶儿:“完了完了。晟宣国一内乱,先前谈的那些个买卖可坏了菜了。咱都把钱给了他了,那边粮食却交不出来了。是你发个密函给催催,还是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