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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


话的身材,突然想起了笨重的狗熊。不等阿史那说话,我率先表达了自己的诚意:“乖儿,爹不该把你生得这么丑,又生得这么蠢。爹错了。”

    阿史那在我的挑衅下气出一声熊叫,跟举重一样把我举过头顶然后摔了出去。我砸在坚硬的石板上,登时一抻腿儿再度昏了过去。这回阿史那可能泼了一缸水也没把我给泼回来,只能忍住吐血的冲动叫了个突厥庸医给我疗伤。

    我被突厥庸医以跳大神一般的手法给抢救了回来,一睁眼便看见阿史那在打来福……不,是在打他的属下。那人被打飞了门牙,一转身发现我醒了,慌忙指着我哇啦哇啦地喊了起来,试图转移视线。阿史那推开他,径直走了过来,低吼道:“中原王,叫你们的人退兵。不然朕杀光他们。”

    “瞅给你能耐的。你先说说让哪拨兵退啊?”我饶有兴趣地揉着肚子看向他。

    阿史那强忍怒火,整理了一下中原词汇后说道:“女将军的兵!”

    看来第一波来的是西北军。我对安将军的战斗力甚是满意,同时心里一阵欢喜。西北军能来到此地,那代表着阻断他们道路的三哥已经败了。由此可见,大哥已经冲出了包围圈,东部战场开始逆转。再往更好了想,保不齐祁国国君的援兵也到了,不然西北军应当先去救大哥而不是来我这里

    我笑出了声,贱兮兮地问道:“你是指我们中原的女将军,还是你们突厥的女将军?”

    阿史那顿时脸色涨青:“两个!”

    我差点没笑出个屁来。我在试探阿史那,他这回答代表着阿兰桑也来了,估计就在他屁股后头撵了一路。这下好玩了,叱诧风云的狗熊阿史那被俩女猎人给困在这里了,看他这模样估计是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气得要脱毛。

    阿史那发觉我在耍他,抬手又要打我。我连忙表演了一个“原地崩殂”,一翻白眼装死。阿史那一拳砸到了我身边,顿了一下后,狐疑地用手拍了拍我的脸。我趁其不备,一张嘴咬住了他的中指。阿史那痛呼,下意识地抬起了胳膊往上抽手,我学着红薯咬烤鸡泄愤时的场景,飞速摇头,整个身子悬在空中一阵扑腾。随着阿史那的一声惨叫,我成功地把他的中指给齐根咬了下来,又以一个优美的弧度,噗地吐进了不远处的炭火盆里。

    事发突然,连阿史那本人都没想到他的熊掌居然跟鸡爪子似的这么脆生。其实我也没想到,我本只想着咬他一口解恨,谁知我这牙口这么狠,倒不枉魏叔夸我。我俩对站着愣了一瞬,他看了看自己那鲜血淋漓的断指处,顿时嘶吼一声拔出刀砍了过来。我眼都没眨,轻松愉悦地等待着脑袋分家。只可惜大刀贴着我的脑门还剩不足半寸,几个突厥人扑过来把我跟阿史那分开了,抱着阿史那的腰眼子说了些什么,然后赏了我一顿暴打。

    我被单独关在了某个营帐里,耳边全是隔壁阿史那或愤怒或痛苦的叫喊。我伴着他的咆哮声香甜地睡了一觉,唯一有些不甘的是,我若是能跟鳄鱼似的把他的脑袋咬下来就好了。一想到魏叔的头还在他手上,而他的脑袋在自己脖子上,我就气不打一出来。

    我突然有点想活下去的冲动了。我得亲眼看着阿史那的脑袋被我们的人当球儿踢才行。我觉得我可以随了陆久安的遗愿,再努力一把,多活几天看阿史那是怎么没的。于是我又强迫自己睡着,用昏睡抵挡着饥饿与疼痛。

    一连两天,阿史那的吼叫声终于消停了,我再度被扯到了他面前。阿史那坐在营帐正中央,警惕地瞅着我,手上一大堆绷带格外扎眼。我见手指头果然没被接上去,舒坦了不知多少,趴在地上开始咒他破伤风。阿史那命人例行打了我一顿,发觉我有点太抗揍了,都不带哼一声的,便很是愤懑地挥退了他的属下,上前一步说道:“看来你是一心求死?朕偏不给你机会。你若不让你的人退兵,朕就砍了你的手脚,把你做成人彘。”

    没想到这阿史那还挺有文化。我想象了一下当瓦罐焖鸡的样子,确实有点惨,别的还好说,就怕钟伯琛看m.DXszx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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