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收回了按在沈浪头上的手。她是期盼沈浪休了她的,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她慢慢地说:“只要是对爷有好处的,我都愿意做,真的。” 这话听着,更像是要说服她自己。 沈浪一张脸冷下来,眼中带着火。 金玉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做错了,沈浪不是最喜欢别人对他忠诚么?她对他很忠诚啊,她怕沈浪不信,又加了一句:“我做姨娘也可以。” 沈浪的脸更黑了,他从榻上起身,与金玉对视:“那以后,奚蔓蔓每日欺负你,我也不为你做主,你受得了?” 金玉懂他的意思,她这几天得罪了奚蔓蔓不少,奚蔓蔓还不是个省油的灯,一朝登位,必然会报复回来。金玉思量再三:“以表小姐的家世,必然也不愿意做平妻——” 沈浪忽然有点欣慰,看金玉这凝重的样子,似乎是开窍了。 随即,金玉继续说:“不过表小姐有诚意,也未为不可,反正我以后也会离开。” 沈浪深吸一口气,重新躺在榻上,闭上眼睛,她憋了这么久,就只有这么两句陈词滥调么?他不爱听。 最叫沈浪生气的是,他同金玉成亲这许久,她竟然还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工具人,还是个连功能都不需要的工具人…… 金玉傻看着沈浪,完全不知道他为何这般泄气。可她真的已经足够忠诚了,一切都听沈浪的安排。 “继续按。”沈浪没好气,他的头真是痛。 - 过了两日,午间的时候,张妈妈神色鬼祟地进房,特意关门,跟金玉小声说:“太太,你可得小心点了。” 原来,书房那一晚上的事情,包括奚蔓蔓说的话,做的事,被书房隔墙的扫地小厮听去,再加上七嘴八舌的猜测,前前后后都差不多了。 张妈妈听了很生气,找陆先生确认。陆先生当然守口如瓶,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泄露,但张妈妈毕竟是个有阅历的人,看陆明那模棱两可的说辞,便知道奚蔓蔓在书房哭得梨花带雨,还衣衫不整的事,都是石锤了。 张妈妈为金玉着想,便把那天奚蔓蔓在书房的不要脸的言行,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金玉没什么反应,张妈妈却恨不得给她绘声绘色演一遍:“太太你怎么就不急呢?” 金玉将比较急的张妈妈按住:“这些男女之事,主要看爷的意思。” 之前沈浪提到,奚蔓蔓要给他做平妻,没想到还是真的,京城贵女竟会做出这般出格的事情来。但是转念一想,奚蔓蔓那样骄纵的性子,从小飞扬跋扈惯了,做出来也没得什么稀奇。 “太太,你可得好好争取,趁爷现在喜欢你,把你放在心上,可得早点生个孩子。”张妈妈不死心,继续拉着金玉的手,贴心贴肺地劝她。 金玉没想过生孩子的事情,但也不好直说,毕竟这是她同沈浪私底下的交易:“爷这么大个人了,更何况他是个有主见的,让他自己拿主意。更何况,爷和表姑娘是在书房里,说明爷心里是有分寸的。我相信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若是爷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必然直接去了奚蔓蔓的房里,该发生的早就发生了,但是太太呀——”张妈妈有些泄气,仔细盘看着金玉的表情。 金玉不想听,扭过头去,她要准备去马场,跟着迟师傅学做买卖。 张妈妈说不下去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