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羞赧又生气沈浪捉弄她:“做好了又怕不合爷的心意。” 沈浪走过来,亲昵抱住她,在她耳边笑:“在侯府,你不是挺了解我的么?” 金玉想起来,自己今天说过的话,那时理直气壮,这时候很羞人。 · 吃完饭,沈浪便拉了金玉一道,睡午觉。 今早上,金玉被陆明吵醒,便没睡好,睡个午觉正好。可被沈浪困在怀里,她又万般不自在,在沈浪怀里动来动去。 半晌,沈浪突然出手,掐住她的腰,声音有些低:“还动?” 他仍旧闭着眼睛。 金玉干脆躺尸,彻底不敢动了。 沈浪却食言,他凑过来,将唇贴在了她的脖子间,轻轻地吻。 金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大白天的,沈浪在做什么? “爷睡不着?”金玉尴尬地笑一笑,“我陪爷说话吧。” 沈浪睁开眼睛,笑了,她很聪明。 “你想说什么?” 金玉咬唇想了想:“今日这事,事关我的名声,爷为我出了这许多的力,我该道谢。” “你我夫妻,应该的。不过你说谢谢,我也欢喜。”沈浪的鼻息喷在金玉的耳边,好痒。 金玉微微侧头,掩住自己通红的耳朵:“不过,今日怕是和老侯爷与侯夫人彻底结下梁子,以后会打压爷的仕途——” 沈浪没有接她的话,只是问她:“今日,我打了沈昌,我父亲没有阻拦,最后也不了了之,那宁氏不敢多说一句话,你当是为何?” “因为道理在我们这边?”金玉紧张地抬头,看着沈浪,就像对答案的学生。 沈浪笑了,伸手在金玉头上摸了摸:“嗯,你还是太天真了。” 金玉看着他。 “是因为,他们需仰仗我的钱。”沈浪说,“我父亲还指着我,分些钱给沈昌用。” 简直笑话,沈浪的嘴角勾起凉薄的笑。 金玉忽而想起宁氏骂的那句话,睁大眼睛看着沈浪:“爷你很有钱?” 金玉给沈浪理过簿子,她知道沈浪有许多庄子、铺子、田产、生意什么的,钱确实不少,但同京城里的那些富贵世家相比,应是九牛一毛吧。 “不是我有钱,是他们没钱,也没赚钱的本事。”沈浪解释,“你看着这些世家贵族光鲜亮丽,其实府里早就亏空了,只维持着门面。” 金玉想到宁氏,宁氏喜欢华服美裳、珠光宝气。那十只手指,没有一只是闲着的。出门的排场也是十分的隆重,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富贵人家的夫人。 这宁氏如此的败家,看她教出来的儿子沈昌也学了个十成十,铁定的败家子。 沈浪说:“宁氏爱攀比,父亲也愿意惯着她。我发现这个问题之后,便自己花了不少精力经营。你看到的账目,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金玉眼睛睁得更大了。 沈浪拿手指刮她的鼻子:“不是故意瞒着你。事情多,你也管不过来,放给别人做便可。” 这些杂事,沈浪早就安排好几个能人帮忙处理。他几乎不用操心,让陆明主管,他也放心。 金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嫁了个金主。她笑了:“都听爷的安排。” “还有,若宁氏以后来找你麻烦,你大可不用离她面子上过得去即可。”沈浪叮嘱道,“做我的女人,若还要忍气吞声,那我是有多窝囊。” 金玉听到这话,心扑通扑通跳起来,脸也红了。 沈浪说这话,就是告诉她,任何时候,他都会给她撑腰。 “阿善,我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该多给我做些靴子?”沈浪突然说。 他很久没有这样叫她了。 金玉红了脸:“爷要那么多靴子做什么?买的更漂亮。” “我只稀罕你做的。”沈浪今天要讹上她了。 · 金玉的担心不无道理。过了几日,沈浪上朝。 朝上那么多人,皇帝状似无意地问到沈浪:“听说你兄弟阋墙,让你父亲靖远侯差点气晕,是否有这回事?” 朝中许多人都伸出头来看,谁是沈浪。 沈浪也不反驳,当即跪在地上,给他父亲认错,语气十分真挚:“父亲,那一日虽有些误会,但也是孩儿鲁莽,同弟弟两句不和,竟叫人说出这样的闲话来,让父亲颜面尽失。是孩儿的错。” 听了这一番言辞深刻的悔悟,连皇帝也不忍心再问,便谈到了让沈浪去澧县治水的事。 这时候,百官队伍里站出一个人来,他年事已高,胡子花白,但精气神不错,目光如炬,手中持笏,大声上谏:“臣冯树恩有话要讲。” 皇帝挑挑眉头,挥手,示意他讲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