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握住他的手,没用,沈浪拎起她另一条细腿,找到了那个水泡。 沈浪力气有点大,金玉向后倒在了床上,干脆不起来了。沈浪要给她挑水泡,那就让他挑。 “疼吗?”沈浪问。 金玉几乎没感觉,打了一个哈欠:“不疼。” 接着,一道水流滑到了她小腿上。金玉赶紧起身去擦,沈浪已经先她一步,拿了帕子擦掉。 沈浪放了她的脚,金玉缩回脚,干脆进被窝里睡觉,她又累又困,再打一个长长的哈欠:“谢谢爷,我先睡了。” 外头来了一阵风,将烛火轻轻摇动,光影在金玉的脸上晃过一阵,那是沈浪的影子。她闭着眼睛。 沈浪看着她许久,放了针,吹了灯,就寝。 · 接下来两天,金玉便呆在家里看账本,没有再出去。 外头的人说什么,她也不是完全不在乎,谁愿意平白无故被那么说。金玉心里烦得很,账本看了半天,脑子都是糊的。 金玉去马厩,把疾风牵出来,她要出去遛一遛。可看了看疾风那大肚子……好似怀胎了。金玉用手仔细去摸,时日不短啦! 金玉看向马厩角落的小黑马,小黑马冲金玉憨憨地笑。金玉啼笑皆非,也不知道这小马驹到时候生出来,是黑是白呢。 京城里的马厩不比凉雁关的时候,有些局促,疾风在院子里关得有些不耐烦。再加上孕中,它更是烦躁。 金玉牵了它的马绳,带它出去走走。疾风很开心,马蹄踢踢踏踏不停,就在原地,尾巴左甩甩右甩甩。 张妈妈从外头进来,听说夫人刚刚牵着马出去,那可不得了,赶紧叫小厮跑着去拦人。 金玉才出门走了不到一里地,被小厮火急火燎地叫回来。 张妈妈早在门口候着,看到金玉迫不及待将缰绳抢了过来,扔给小厮,拉着金玉去房里,关上门说话。 原来,外头的那些谣言,口风已经变了。原来,前几日不知是谁贴了一封书信出来。这封信,是写给令人衡风的,十分情真意切。 这写信的人同衡风商量着,如何骗沈浪入坑,让沈浪给他们的孩子做个便宜爹。 关键是这信里的手笔,很像是表小姐奚蔓蔓。 这小道消息发酵几天之后,这一下子在京城的贵妇圈子里炸开了锅,大家都知道表小姐同衡风未婚有孕的事情,也知道她要坑害沈浪,要拆散人家的琴瑟和鸣。 张妈妈一口气说完不带喘的,这时候拍着胸脯说:“哦豁,现在事情可不好看了咧。也不知道是谁,居然能拿到那封信。” 说这话的时候,张妈妈拿眼睛瞟了瞟金玉。 说实话,明眼人都能猜到,是沈浪不知从哪里得到的信,还将信贴出去了,摆明了要和奚将军鱼死网破。 金玉心中满是惊涛骇浪,一声不吭,就拿出一封信来叫别人措手不及,这是沈浪的作风。但是……这封信,或许即将引起一场不小的波动。 · 沈浪回家时,一脸的云淡风轻,如同他前两日那般。 什么话也不说,回来便是换衣洗漱,准备去睡觉。 金玉看了他半天,也不说话。那天,她和张妈妈说,不要告诉沈浪,怕他为难的话,或许沈浪听到了,才会把奚蔓蔓的私信给贴出来吧。 熄了灯火,两人躺在床上,沈浪伸手握住她的手,便闭眼去睡了。 黑暗里,金玉却睁开眼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