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没触碰到那层布料,却也烫得她手抖。 他压低声音,凑在她耳边,对她说道:“可是我现在很难受,你不帮我么?” 闻言,她像是被蜜蜂蛰了似的,迅速收回了手。 可她的手还没有彻底收回去的时候,顾盼升便迅速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扯了好几次,都没能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里扯出来。 男人手上的力道加重,攥得她手腕微微发胀,可是他的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小白眼狼。” 紧接着,他又补了一句和他矜贵的外表截然不同的垃圾话:“只顾着自己爽。” 鹿呦呦本来就羞得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被他这么一说,她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睁了。 2018年,“荡/妇羞辱”这种思维依然影响着许多女性,鹿呦呦便是其中之一。 比起奋起反抗、维护自己的利益,这些深受落后思维影响的女孩们宁愿选择忍气吞声,或者采取更激烈的自残手段。 她们宁愿委屈自己、伤害自己,也不敢为自己争取应有的东西。 生活的压迫和职场的弱势地位让她不敢拒绝这份强加的痛苦。 再一次睁开眼睛,她眸色微颤,但却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伸出手,从枕头下面掏出一个蓝色的正方形塑料薄片,颤颤巍巍地塞进男人的手里。 这似乎已经是她能够容忍的极限了。 她对他说:“我、我不想怀强/奸犯的孩子,我想好好工作,如果你真的想要,就拿去吧。” 她的话逻辑很差,好像是混沌着的大脑拼尽全力,才检索出她最想表达的那些话,然后语无伦次地一口气说了出来。 只是,这个行为和这几句话,深深地刺痛了顾盼升的神经末梢。 他猛地推开她,然后下了床,扯上窗帘,将窗外的月辉倾数遮掩,最终按下了点灯的开关。 暗色的房间里骤然被暖色的光线包围。 男人垂下眼眸,看见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围着白色浴巾的女孩,心头的那股火就像被泼了一桶冰水似的,迅速熄灭了。 只不过,脑海中有一根一直紧紧绷着的弦,彻底断了。 这一次他清楚地意识到,面前的女孩和他曾经想要得到的那些东西截然不同。 她有自己的主观思想,有自己的愿望,但是却被这个社会束缚着。 柔弱的肩膀上压着生存下去的渴望和责任,但是却又那么积极向上,那么努力地想要做自己喜欢的工作。 就像不幸落在岩石缝隙里的种子,无水无土、风吹日晒,却又能顽强地发芽抽枝、开出花来。 他看着女孩那副柔弱而坚韧的表情,眉头皱得越发的深。 心里止不住乱成了一团,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只能堆着满腹火气,摔门而出。 顾盼升坐在驾驶位上,车子的火熄了又点、点了又熄,他心绪乱得像一团麻线,生怕出了车祸,静坐了十多分钟都没敢把车开出停车场。 扪心自问,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有自虐倾向的人。 这么多年来,他对付别人毫不手软,哪怕是至亲,也未曾放在心上,却偏偏为了这样一个“求而不得”的苦,费尽心思。 他知道鹿呦呦并非有心欲擒故纵,只是为了生存下去的无可奈何。 只是,恰恰是这份“无可奈何”下的选择,让他越陷越深。 如果她从一开始便顺势投怀送抱,顾盼升或许根本不会将她放在眼里,对于男人来说,容易得到的东西,哪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