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样的幻觉很快就被打破了,床头柜上,她的手机突然亮了亮,发出一连串极为短促的嗡鸣声。 是短信提示音。 她拿起来打开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已经有十来条了,这十来条短信上都写着同样一段话:“本来不想和你联系的,不过我觉着你这人实在是没眼色,脸皮也厚,男人都不要你了,霸着他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该放手时就放手,虽然老了人丑了,但至少,姿态没那么难看样子没有那么丑怪。” …… 许慕晴几乎是自我虐待似地,一个字一个字将这些相同的短信都读了一遍,开始看的时候,她还觉得挺愤怒的,既愤怒又耻辱,但慢慢地,她只觉得好笑——一个女人,必须要用这样侮辱对手的方式来和她宣战,怎么看也透着几分心虚。 至少,在她那里,很显然,她达不成她所要的目的。 想到这里许慕晴便也不想生气了,看过后便把手机扔到一边,起床穿好了衣服。 正要去洗漱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许父惊慌失措的大喊:“慕晴、慕明啊,你们快来,你妈妈她这是怎么了啊?” 许慕晴连忙放下东西跑进父母卧室,许父衣服都还没换,坐在床边,许母躺在床上,情况不明。 她快步上前,在许母头上摸了摸,问:“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刚喊她她怎么也不应。” 许慕晴定睛一看,见许母的脸色很难看,青白交错,眼睛紧闭,牙关也咬得紧紧的。 她只看了一眼,就说:“先别动她,我打电话喊120来。” 于是又忙乱着把许母送去医院,揪心揪肺地等结果。 还好情况不是很危急,老太太三高,昨日里被那事一激,一恼一伤心,就病发了。 医生说:“不要让老人家再受刺激了,好好养着。” 许慕晴和许父都垮着脸:现在家里这么多事,不受刺激怎么可能? 然后她到这时候才发现,哥哥许慕明一直没出现,刚刚只忧着母亲的病她也没在意,这会儿,却不得不有些担心了。 她打电话回家,是保姆接的,保姆说:“他房里没人。” 许慕明的手机早被他砸了,他不在家里,就是想联系也联系不上他。 许慕晴只觉得很头痛。 到中午的时候姑姑听到信也过来了,她先骂许父和许慕晴:“出这么大事了也不告诉我一声。”然后才拉着两父女问,“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姑姑对他们一家一直都很好,尤其许慕晴,她当亲闺女一样疼着。她和萧方舟创业最艰难的时候连饭都吃不上,还是她姑姑接济的。 事情很大但也简单,许慕晴三言两语就说明白了。 姑姑听过就又骂:“我就说田婷婷是个不省心的货,果然就让她造出祸来了!不过讲来讲去,都还是你哥他惯的,当初我就和他说过,女人家不能什么都由着她,你看可可小时候,还那么小呢,下大雨她带着她出去跟人打牌,连把伞都不打,弄得小孩子一身湿湿的,她都不管!那时候我就和他说,得让她做事,把孩子放家里或者请个保姆带都好过就那么养着她,你看,越养心越大了吧?还出事了吧?”环顾四周没看到许慕明,就问,“你哥人呢?” 许慕晴和许父都答不上来。 姑姑恨铁不成钢:“真是不省心的货!听说他昨天还一个人跑田家去把她家砸了?受伤了没有?真是猪脑子,他一个人能打得过她们一家?!” 姑姑性子泼辣,讲话也直,发起脾气骂起人来,连他们老爸都招架不住。 当然,她也护短护得厉害,这不,巴啦巴啦把田家从上到下都骂了一遍。 等她骂完了,又从包里掏出一叠钱塞到许父手里:“拿去用。我晓得田婷婷这么一弄家里日子会难,但再难能有我们小时候难么?那时候饭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