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这样的事也能做得出来了。 大概她擦拭的动作重了些,隽东很不舒服地扭了扭,。 许慕晴板着脸,将他的身体掰过去,又在他背上轻轻擦了擦,完事后,她把他抱到床上,拿被子裹住了他,将他小小的身体虚虚地压在身下,一字一句地严肃地告诫说:“以后不可以再用绝食这样的办法了,因为那样做很蠢很蠢,等于是拿自己的生命去威胁别人,只会让自己不痛快罢了……还有,当别人对你用暴力而你不能反抗的时候,要记得大声呼救,越大声越好,撒泼打滚痛哭哪怕闹到天翻地覆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能再让他们伤害到自己。” 隽东对这些自然是听不明白的,他很有几天没有和妈妈这样亲近了,伸出光裸的小胳膊吊在她的脖子上,还笑嘻嘻地问:“妈妈,什么是‘暴力’?” 许慕晴就把手伸进他背上,在那些伤痕上轻轻戳了戳,说:“像是奶奶再掐你的时候,你就可以哭得很大声很大声。” 隽东恍然大悟,眯着眼“噢”了一声,说:“原来妈妈是要我陷害奶奶啊!” 许慕晴:…… 和不太谙世事的孩子谈这些是很累的,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句会从他嘴巴里蹦出什么词什么句子来。 许慕晴原本还有些难过的,可被他这么乱七八糟一搅和,心里倒又没有那么难过了。 只是心气仍旧难平。 她将隽东身上的伤痕拿手机拍了下来,打电话给秦力:“公安局那边你有没有熟悉的人?” 秦力说:“有啊。”然后问,“是有什么事?” 许慕晴说:“报警!我要告萧家虐待孩童!” 秦先生是知道她今天要去接隽东的,闻言就骂了句粗话,声音跟着就严厉了几分,一迭声地问:“怎么回事?严重吗?伤到哪里了?” 他郑重的反应让许慕晴微微愣了愣,顿了片刻才说:“……背上被掐了几个指甲印,其他的外伤,暂时还没有看出来。” 没有看出来的意思就是没有,看隽东吃饱喝足后还活蹦乱跳的,应该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大事。因此说到这里,她还有点小小的羞愧,生怕秦力会觉得这么点伤就报警神马的太小题大作。 她原本也只是一时气愤,想报个警恶心恶心萧家的人,没指望说就能凭这点伤把他们怎么样。 谁知秦力立马说:“那就上医院去检查、验伤!这事儿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又问她,”你现在在哪里?”得知她在家,他极快地吩咐说,“那你马上去一医院,在那里等我,我也现在就过去。”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倒轮到许慕晴有些傻眼。 不过她还是按他的话赶去了一医院,她到的时候,秦力已经赶到了,身边还跟着他的警察朋友。 速度快得真是让许慕晴再度惊讶。 秦力没有给她介绍那个警察,甫一见面,他就径直问:“伤到哪里了?” 他表情严肃得好像这是一件多么郑重的事。 许慕晴不由得被他镇住了,抱过懵懵懂懂的隽东——那孩子还在和他的秦伯伯打招呼,谁知秦伯伯却只摸了摸他的头,就掀开了他的衣服。 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和那个警察说:“够得上级别吗?” 警察说:“……还是再检查一下看看吧。” 在医生那开了好多单子,差不多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给彻彻底底检查了一个遍,看着那些单据的时候,许慕晴甚至觉得,要是有可能,他大概恨不能把隽东在萧家掉了几根头发都查出来。 人家都这么认真,作为孩子亲妈又是挑出这事儿的人,许慕晴完全没有资格有异议,只能他们说什么就跟着照做。 检查的间隙,秦力叫来的警察在许慕晴的帮助下给孩子录了一份口供,最后神情凝重地拿着一堆结果走了,临走时只说:“这事就交给我了,保证会给你办好。” 秦力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许慕晴则是糊里糊涂的,她抱着已经睡着了的隽东坐在走道上的椅子上,有些紧张地问:“结果都怎么样?” 秦力在她身边坐下,不答反问:“你想要个什么结果?” 说得好像她想要怎样都可以一样,许慕晴就半开玩笑半试探地问:“能让他们坐牢吗?” 秦力偏着头想了一下,说:“有点难度,不过尽量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