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你的秘密告诉别人。这就是个交易,别想多了。” “你觉得我会怕别人知道这件事?” 闻夷挑起眉梢:“是的,我这么认为。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转学来这儿,但这个原因确确实实的存在,不是吗?” 从玲笑容不变。昏暗环境下,他唇瓣如尺量般的上提幅度打下浅浅一层阴影,因为角度原因,浓密的睫毛看起来长得令人不敢置信。 两人静默片刻,缓慢地,一股不详的预感无声无息地爬上了闻夷的内心。 半响只见从玲点头赞同闻夷的话,停顿片刻,直截了当地开口道: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的话——你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对不对?” “......” ...? 那一瞬间,闻夷如一滩死水的内心陡然震动,从玲的断定像最为狠厉的鞭子般抽打在他的神经上,辛辣的痛苦像潮水一样迅速蔓延至大脑,霎时呜嗡耳鸣不断,片刻才勉强恢复正常。 他...知道了? 闻夷喉结剧烈滚动,瞳孔猛地缩小:这怎么可能?! 半响,他干巴巴地扯出了个笑容:“你在说什么...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从玲并没有按着闻夷的头强迫他承认的意愿,只是颇为微妙的弯下身,两人双眼直直对视:“...是吗?” 他不等闻夷回答,就直起身走向窗户,双手背在身后,语调温柔,犹如对待深爱的情人:“不可能发生最好——毕竟你的那个朋友...是叫什么?戚玉吗?”他顿了顿,思考片刻道,“他可不会放过伤害了闻夷的人。” “...闻夷就是我,我就是闻夷,不存在伤害与否。”闻夷闭了闭眼,轻声道。 从玲不置可否,或者说根本就没相信过闻夷的辩解:“那样最好。” 闻夷的内心揣揣直跳,剧烈如寺庙早钟的心脏跳动声响彻他的耳畔,让他有一种下一秒心脏就会跳出胸腔的错觉。 但俗话说的好,人越到关键时候就越是冷静,闻夷沉默片刻,决定开口道:“你所说的一切都是没有证据的臆想,所以交易并不成立。” “...臆想?那你记得你第一次打猎是和谁?从小到大受到过多少次绑架?第一次做春梦时想的是谁的名字?” “......” 随着从玲抛出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模糊不清的片段如流星般飞速掠过回忆,还没等闻夷伸出手将其篡住便转瞬即逝。 他感觉使不上力,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痒痒的却无论如何都抓不到关键:“我为什么要告诉一个陌生人我的隐私?” 从玲温柔笑道:“啊?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呢,闻夷同学说的这话真是在我心上戳刀子。” 闻夷注视向从玲,晦暗房间一时半会充满了难言的沉默。 半响,他嗤嗤一笑,站起了身。 “你说的那个神神叨叨的东西算不上什么秘密,因此交易不成立——但是,我也懒得管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小秘密,所以只要没人问,我就不会到处宣传。” 闻夷走到门边,拉开门,脚步一顿,回过头:“还有,从玲,奉劝你一句,管好你的嘴。哪怕橡皮人都有脾气,我平常不追究,不代表我永远不追究。” 闻夷不等从玲回答便走出门,阴冷潮湿的雨后夜晚让他雾蒙蒙的大脑稍有醒转,跗骨的冷意却如蟒蛇盘旋般迟迟不肯散去。 他想不明白,从玲到底是随口一猜,还是真的知道真相。 要是真的知道的话,他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还有多少人同样知道这件事? 闻夷穿过走廊,倚在栏杆边,从口袋里抽出烟盒,啪嗒一声点燃火光,烦躁地抽了一口,尼古丁的气息顺着他的肺部而下,将如弓弦般紧绷的神经稍微舒缓。 就在此时—— 一个黑色物体从上快速下坠,带起一阵猛烈厉风,闻夷一惊,松开香烟,身体条件反射地伸出手! 被松开的香烟带着星星火光,划破漆黑的长夜,慢慢悠悠地向下直直坠落,还未燃尽的烟灰四散,映照在月落西天之上,半燃半灰地向上挣扎片刻,又无奈随风飘向无边无垠的远方。 闻夷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向手中抓着的东西。 那是一截裙摆的衣料,材质是熟悉的高校校服,暗蓝色的,在淡淡月光下如同披了一层银灰色羽衣,就算他此时脑子再怎么不清醒,也明显地知道这应该属于哪个女生的校服。 闻夷紧紧攥住撕扯下来的衣料,手腕青筋暴露,心中大浪扑打悬崖峭壁。他探出头看向楼下,随后舔了舔嘴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有人跳楼! ※※※※※※※※※※※※※※※※※※※※ 没错,选择困难症如我,又修改预收文案了(捂脸) 大家可以去康康,看现在这个好还是原来的好,从评论里抽20个发红包 爱你们,么么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