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晓了谢公子不姓谢,而是姓越的蒹葭度过了最震惊的一晚上,这时候也慢慢地回归淡定。 “小姐,我让人在咱们院子里传了话,猫儿什么的不需要再拦着了……”蒹葭说完,脑子一转,又问,“咱们要不要让那小黄猫给越公子带话,让他给您出个主意?” 卫昭闻言精神一震,接着又瘫软在桌子上:“出什么主意……我和他就是非亲非故的两个人,我的事怎么好让他插手。” 蒹葭替卫昭急了:“那……那您就这样儿和海公子见面?” “见面能说明什么。指不定他看不上我呢!” 自暴自弃地说完这一句,卫昭“咻”一下想通了! 是啊,就算两家父母一拍即合,也坳不过两家孩子不同意啊! 海辰不愿意她不愿意,大人们难道还要强按着他俩的头拜堂不成? 卫昭想着,才放下几分心,桃夭就抱着一只猫儿敲门进了屋。 看到桃夭怀里头那只黄毛猫儿,蒹葭连忙凑上去接了手。 “小姐您说不需要拦着这些猫,院里的人就让它跑进来了。我看它一直在您窗下喵喵地叫,便抱了进来。” 桃夭解释道。 蒹葭掂了掂猫儿,对卫昭说:“小姐,好久不见,小黄沉了好多呢。” 蒹葭说完摸了一把小黄猫的头,又挠挠它的下巴,手背不留神碰到个冰冷的事物,不由得“哎呀”了一声。 “怎么了?” 卫昭扭过头来,问。 “小黄脖子上挂了个东西,冰手。” 蒹葭说着将猫儿在桌上放下,扶了它的头捋了它下巴上的毛,给卫昭看。 卫昭见到猫儿脖子上系着个鸡蛋大小的黄澄澄的小球,不由得好奇地伸手摸了摸。 那小球估摸着是金子打的,雕着简单的桃花花纹,看上去是中空的。 卫昭依稀看到小球里有个白色的东西,心中一动,赶紧让蒹葭解了这小玩意下来。 蒹葭将球递给卫昭,桃夭吩咐下去的牛奶也刚好送来,她便将猫儿抱着喂它牛奶喝。 卫昭研究了一下那小球,找到了一处机关,轻轻按下。 “啪嗒”一声,小球从中破开为二。 卫昭取了放在其中的那粒纸团,揉开展平在手上。 半个巴掌见方的纸条儿上只两个字—— 安心。 ———— 卫昭一眼就认出来是越慎言的手笔。 这难熬的一天里那些不甘、忐忑、惧怕,都在这两个字清晰地展现在她眼前的时候,烟消云散。 他让她安心。 那她便安心罢。 ———— 看到自己小姐对着一张纸条又是蹙眉又是抿嘴笑的,蒹葭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 “安、心。”蒹葭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然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问,“小姐,越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我也不知道。” 卫昭说着将纸条收起来。 拿起那小金球时,卫昭想了想,吩咐蒹葭将她画眉的眉笔和眉石拿来。 ——卫昉这时候都在书房看书呢,她不好过去惊动她。 从桃夭剪窗花的小篮子里拿了一张才裁好的红纸,卫昭拿了眉笔,在上面写了东西,然后学着越慎言的样,将红纸揉成团放回小金球里扣好。 卫昭把小黄猫抱来,亲自把小金球挂回它脖子上,又理了理它的毛盖住金球,然后贴在它耳边轻声说到—— “就劳烦猫邮差,帮我送去给他。” ———— 才晴了两天,雪又下了起来。 越四撑着把伞,在风雪中飘飘摇摇地走在谢相家的后花园里。 快走到卫谢两家围墙处,越四远远地叫了那站在围墙下背手往卫家望去的少年一声:“哥——!” 越慎言回头,看着越四晃晃悠悠地走到自己跟前,说了她一句:“这么大雪还撑什么伞。” 越四冲他扮了个鬼脸,伶牙俐齿地反驳:“这么大雪你还打算喂什么猫?!” 越慎言拧了越四的小鼻子一把,将她往自己身边拽了拽,然后解下身上的大氅罩在她身上。 越四扯了扯拖地的大氅,笑问:“这就是前天借卫姐姐披着的那件吧?!卫姐姐实在是太谨慎了,要是我是她,就让穆家的表姐们看到,气死她们~!” 越四话音方落,就看到围墙上突然蹿上来一只猫儿。 “哎呀~小黄~” 越四指着猫儿对哥哥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