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卫昭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起来看到越慎言在身边,卫昭一阵安心:“今天不用去马军营吗?” “不放心你,我告了假过来的。” 越慎言说着,叫蒹葭桃夭进来伺候。 卫昭清醒后,自觉这时候自己的样子不中看,拿帕子遮了半边脸,对越慎言说:“我要洗脸梳头,你先出去,等我栉沐好了你再进来。” 越慎言知道她羞,只笑着说:“怕什么,只怕以后更不整齐的更凌乱的,都有得看。” 卫昭被越慎言这话恼到了,拿了手边的枕头砸了他一下,倒没有再坚持着让他出去。 卫昭收拾自己,越慎言也不老瞧着她害她羞,站起来走到窗边推了窗,看了一会儿屋檐下种着的石榴树,道:“你这石榴开的花倒多,今年定能结好多果子。” 卫昭洗好了脸,让桃夭给自己梳着头,道:“花开得太多,果子容易结得小个。过阵子结果了我也得闲了,再修剪修剪,留个十几个就成了。” 越慎言回头去看她,说:“这些粗活让我来做罢,你一旁指挥着就成。” 卫昭冲他远远地一笑:“好。” 越公子和小姐相处得这么好,桃夭和蒹葭两个对看了一眼,相视而笑。 越慎言看了一会儿窗外景色,待卫昭捯饬好了,又走回她身边坐下:“刚刚二哥和柴小姐来了,看你还睡着,他们先走了,下午再来看你。” 卫昭舒舒服服地靠在床头,对越慎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时候小丫鬟送了早点进来。 越慎言自觉端了粥来,尝了一口不烫,方盛了一勺递到卫昭嘴边。 一屋子的人看着,卫昭没好意思让他喂,伸手接了来。 越慎言随了她意,说:“刚刚我同柴小姐说了,请她帮你料理着点。她在汉阳的时候就是管这些管惯了的,定得心应手。” 听越慎言这样一说,卫昭手中的勺子顿了顿,眼中带着几分诧异,看向越慎言:“你一向不是不高兴我同她亲近吗?怎么劳烦起她来了?” “实在是没有其它有所助益的人……” 越慎言一副“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实在是没办法啊”的表情。 卫昭低下头,慢慢地吃了两口粥,一瞬想了许多事情。 卫夫人请柴骄阳帮忙的事情卫昭是知道的。可是还没来得及告诉越慎言,他就巴巴地求了人家…… 到底是因为自己,他才这样顾三不顾四的…… 卫昭心里是无奈并甜蜜着,决定这事还是隐瞒着越慎言才是。 他和柴骄阳向来不对付,要是再让他知道自己被柴骄阳阴了一道,岂不是要气死了? 越慎言一旁看着卫昭不说话,只当她想安静,也跟着不开口了。 卫昭吃了半碗粥,又吃了些小菜,方想起问越慎言:“你早上吃过了没有?” “吃了才出来的。”越慎言笑着对她说,“就算是饿了,我吃你剩下这半碗粥就好。” 卫昭白了他一眼:“我们卫相府哪里就差你这半碗粥了?想吃什么让他们给你做。” 越慎言笑了,捏了捏卫昭的手,凑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吃过的香甜些。” 卫昭闹红了脸,在越慎言的手背上拧了一把:“就知道浑说!” 桃夭蒹葭两个看在眼里,又默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伺候着卫昭吃完了早膳,桃夭蒹葭收拾东西下去了,就留越慎言和卫昭两个在屋里。 桌上还剩一碗药汤和一盒蜜饯。 越慎言过去拿了药来,在卫昭床边坐下,尝过冷热,方递碗给她:“先吃药。” 虽说是良药苦口利于病,但是卫昭是真心不想吃…… 看卫昭苦着一张脸,越慎言劝她道:“赶紧喝了吧,省得回头又要痛了。” 卫昭可怜兮兮地看了越慎言一眼。 越慎言狠着心,将碗递到卫昭嘴边:“你先喝,待会儿给你吃甜的。” 卫昭叹了口气,扶了碗底,皱着眉头喝了个干净。 卫昭嘴里的药汤才咽下,越慎言就俯身过去,双唇覆在她唇上。 卫昭还没回过神,越慎言已经将她嘴里的苦味卷了去,坐直了笑着问她:“甜不甜?” 卫昭脸一红,在越慎言的胸口锤了一下,刚要骂他一句,却不小心扫到门边…… 卫昭只觉得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无比震惊地唤了一声—— “老……老爷?!” 越慎言整个人直接僵硬了。 回过神,越慎言跟烫了脚的猫似的从卫昭床边弹起来,张皇转过身,对着那站在门边的人一拜,心虚地叫了一声:“相爷!” 卫相黑着一张脸站在门边,一言不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