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威武将军府的路上,刘诤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京中这些名门子弟也太能生了!怎么就这么多小姐给他相看的呢?!一连相了七八日都相不完!太可怕! 刘诤正纳闷着,威武将军府到了。 门房一听是陈郡王大驾,不由得一脸为难。 大少爷说过,只要是陈郡王来访,无论他在不在家,均称不在就是。 可是陈郡王是为君,他们这些做小的哪里敢欺骗他老人家?! 就在门房犯愁的时候,刘诤的随从怒喝了一声:“发什么呆呢!王爷来了也不速速接驾?!” 坐在马车里的刘诤用手中折扇挑了车窗上的帘子,望着那杵在门口忧伤的门房微微一笑,道:“是不是你们家大少爷说了,只要是本王来,一律说他不在的?呵呵,本王也不为难你,本王自己进去等着就是了。” 说着,刘诤十分自觉地下了马车,大摇大摆地进了越府。 因为来人身份尊贵,门房不敢拦着,只能火烧火燎地着人去问家中夫人的意思。 一听是刘诤不请自来,越夫人只微微蹙眉,暗道了一句“看来是相亲相得还不够”,随后便吩咐家里人好生招待着。 “那……要不要告知大少爷?” 问意思那人怯生生地问了自家夫人一句。 越夫人朝着越慎言的院子方向望了一眼,淡然道:“你只管告诉他就是了,他愿不愿意见,是他自个儿的事。” ———— 刘诤在越府上十分地不客气,只当是在自己王府里,挑剔这个挑剔那个的,将伺候他的人折腾得够呛。 越家下人是得了夫人的令,毕恭毕敬地服侍着陈郡王,就算他想要天上的月亮,这会子都打算着想个法子给他弄下来。 刘诤这般颐指气使地在威武将军府折腾了半日,越慎言终于姗姗来迟。 刘诤直接免了越慎言的礼,对他道:“你也不必解释,我知道你不乐意见我。” 越慎言并未推辞说非也,坦坦荡荡道:“王爷如此有自知之明,实乃国之大幸。” 刘诤也不气恼越慎言这样说,只泰然承认了:“没错,本王就是这般仗势欺人之人。” 说着,刘诤对着越慎言和颜悦色一笑:“阿好果真是本王知己。” 越慎言懒得同刘诤扯皮,在他近旁的椅子上坐下,开口便问:“王爷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刘诤往左右两边各瞧了一眼,然后对着越慎言含蓄地微笑。 越慎言知其意,命屋里伺候着的人都退下。 得了清净,刘诤终于凑到越慎言近旁,压低了声音对他说:“能不能让你娘亲同你两个姨通融一下别给我找老婆了?这么频繁的相亲活动,我吃不消。” 越慎言只装不明白刘诤的意思:“王爷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 “得了吧你!少和我装蒜!”刘诤恶狠狠地瞪了越慎言一眼,然后又抱着谈判的语气同他有商有量地说,“要是你帮着我办成了这事,以后……以后我就不去闹卫三小姐。” 越慎言毫不犹豫呵呵刘诤一脸:“呵呵。” 听出越慎言语气之中的草泥马,刘诤不以为意,继续说服他:“我的一时清净换你一世心安。你不觉得,和我做这个交易你赚大发了吗?” “不觉得。”越慎言回答得斩钉截铁,“王爷都说了微臣乃您之知己。依微臣对您的了解,你这句话里定有千种万种空子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