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时间停止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可时间这个不知疲倦的老小孩,根本不会停止,依然稳步向前。 他们的菜园终于竣工,鹿鸣也勉强学会了做雪鹿核桃饭。 最值得庆祝的,达哇也终于出院。 袁一武死活不愿意让达哇再住在小森林,要自己找房子,最终,云杉姥姥姥爷的一处旧宅,离小森林不远,低价租给了他们。 云杉为了照顾达哇,又开始了两边跑的生活。她几乎没有再来小森林,要送什么东西给他们,或拿什么东西,都让袁一武跑腿。 鹿鸣联系了加拿大的一位心理学专家,远程为达哇进行心理治疗。 原本她和靳枫商量,把专家请过来,只是费用太高。 专家也认为没必要,治疗不是短期内就会有收效,必须做长远打算。如果有必要,等达哇身体条件好一些了,可以带她去加拿大,北京也行,医疗水平也不低。 把达哇安顿好,时间已经是四月下旬,他们终于启程,踏上了去昆仑山的旅途。 从玉仑河到昆仑山不算近,但也不远,他们没有选择飞机和火车,而是自驾。 鹿鸣一开始担心会影响他的工作,但这一段时间,他只偶尔去一趟支队,其他时间处于半休假状态。 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他们森林消防员有假休是好事,说明没有山火。 当然,她也知道,很大一个原因,是清明节山月谷森林氧吧的山火之后,胡卿民为了靳枫着想,不希望他参与后续的火因调查。 秦中流是个大麻烦,靳枫回避也未尝不是好事。 鹿鸣隐约感觉,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这一天,他们起了个大早,一切准备妥当后,迎着初露的晨曦,驱车出发了。 两个人穿着情侣装,都是天蓝色的冲锋衣,车后备箱里,还准备了户外野营的装备。 鹿鸣想到他们计划要做的那些事,就特别兴奋,甚至有一种去度蜜月的感觉。 按照他们的行程计划,去昆仑山之前,他们先去见他的一个朋友,在昆仑山北部的一个城市,参加亚洲雪豹保护组织举办的活动,离昆仑山不远。 “你的那位朋友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也去参加这个活动?男的女的?”最后半句,鹿鸣不知为何,随口就问出来了。 专注着开车的男人,对她随口问出的那句感兴趣,却故意卖关子: “见到了人,你自然就会知道。” “这么神秘?就不能先透漏一点信息吗?”鹿鸣越发好奇了。 “你认识。” “我认识?” 鹿鸣仔细想了想,他有什么朋友是她认识的? 她只知道,李章程八年前就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她应该也见过他,但没留下什么深刻印象。 “再给点别的线索,“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谁,“我见过吗? “没有。” “没见过我怎么会认识?” “……”靳枫嘴角一弯,没解释,一手扶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去按车载音箱的播放键。 空灵舒缓的音乐,流水一样在车厢里流淌: here i stand in bressanone with the stars up in the sky我站在布列瑟侬的星空下 are they shining over brenner远在布雷纳的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