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反正不论烤鸭钱还是点心钱,她是不会认的,也休想让她记在自己的小账本儿上! 第50章 要回来 魏年认为, 笨妞儿要翻天。 前儿还阿年哥长阿年哥短的拍他马屁哪,今儿就敢批评他了。 魏年耐心教导陈萱, “这不是为了你面子上好看些吧,再说了,他们识趣,略给些甜头儿,以后只有更识趣的。” “不是我扫阿年哥你的兴, 你就等着识趣吧。”然后,陈萱又气鼓鼓的强调一句, “反正,这钱是你自己个儿花的, 你不跟我商量, 所以, 你休想算我头上!我是不会认的!” “成成成。不认就不认,我自愿花的。”魏年怕了陈萱,陈萱倒不是占人便宜的性子,可这丫头在账上也精明的不得了,一笔一笔记得清楚, 寻常人休想糊弄她的。 因为魏年做了件陈萱不认同的事,陈萱也不肯拍阿年哥的马屁了,叫听惯了马屁的阿年哥好生不习惯。 事实证明,还是陈萱更了解陈家叔婶一些。 魏年又添了几样体面礼物, 陈家叔婶简直乐开了花, 走时也是欢欢喜喜, 满嘴的感激。魏年从车行给雇的大车,人家到家门口儿来接,两口袋的礼搬到车上,陈家叔婶满脸感激的跟魏家人告辞。 叔婶一起,陈萱也松了口气。 事实上,魏家上下都觉清净不少,魏金回屋时不忘伸着肥肥的手指尖儿,颐指气使的抬着肥肥的二层圆下巴吩咐陈萱一句,“把西配间儿重新打扫一遍,被褥全都拆洗了。” 陈萱闷头应一声,转头去收拾西配间儿。大片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书桌上,陈萱最喜这张枣红书桌,擦了又擦,见这么好的大阳,陈萱就暂时搁下手里的活儿,回屋准备把被子晒一晒。陈萱抱着被子往外走的时候,眼尾余光扫过衣柜,惊觉衣柜半扇门虚掩。陈萱奇怪,她和魏年都是细心人,关门关窗的事,从来不会这样半开半合的关不严,陈萱关门时顺带扫了一眼,心脏立刻凉半截,她新做的西瓜红的大衣,魏年去年做的深色呢料大衣,都不见了! 陈萱哪里还顾得上晒被子,把被子往炕上一扔,撒腿就跑了出去。 陈萱来魏家一年了,胡同里的邻居,熟不熟的,也都认得,还有胡同口摆小摊儿,时常来这一片做小生意的小贩,她也是认得的。陈萱一打听,略说个模样,一辆大车,三个人,车上两口袋东西,再大致说说叔婶的穿戴,陈萱直接从金鱼胡同追到朝阳门,终于在朝阳门前截住了叔婶二人。陈二婶一见陈萱跑来,立知事情不妙,脸色骤变,连忙令赶车的快些赶,可这大车无非就是辆露天骡车,朝阳门都是出城进城的车马人群,人流量委实不小,快能快到哪儿去。陈萱一路追来,也有些气喘,一见到叔婶那佯做镇定的两张心虚脸,陈萱脸就沉了下来,直接看向当家作主的陈二叔问,“二叔,您知不知道,二婶偷拿了我和阿年哥的大衣。” 陈二婶立刻炸了,嚷道,“什么叫偷!我侄女、侄女婿的衣裳,那是偷吗?” “不告而取,谓之窃。窃,就是偷。”陈二婶彻底把陈萱惹毛了,陈萱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才能叫她叔婶满足。上辈子,借了钱还不算,走前把她略好些的衣裳全都拿走,这两人,有没有想过,她在魏家要怎么过?就是再好的人家,也不会看得上这样的媳妇!陈萱一想到上辈子的软弱无能,自己都恨不能抽自己俩嘴巴。此时望向叔婶两个,仿佛上辈子的情景与今世重合,心头一把愤怒痛恨的怒焰烧的陈萱两眼泛红,要是眼下陈萱手里有把刀,跟这俩人同归于烬的念头儿都有了。陈二叔足智多谋,诡言狡辩,“萱儿,这衣裳,不是我们要拿的。是侄女婿送我们的,侄女婿说,是给你大妹和大妹夫的成亲礼,也是你们做姐姐、姐夫的心意。怎么,侄女婿没同你说么?” 要是上辈子的陈萱,纵不信,听到二叔这话也不敢还嘴多作计较的。陈萱这回却是真急眼了,上辈子她木讷呆笨,人人看不起她,欺负她。这辈子,还这样!陈萱气的浑身发抖,脑中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啪的一声断了,当下一声怒喝,打断二叔的鬼话,“我屋里的东西,没有我点头,就是魏年答应,也不成!二叔,我再问你一句,这衣裳,我不给,我要要回来,你还是不还!” 陈二叔讷讷无言,心下恼恨,不着痕迹的给陈二婶使了个眼色。 陈二婶当下一声嚎啕,捶胸顿足,大哭大嚎,拍着大腿,撒泼打滚儿,无所不为,“我不活啦!辛辛苦苦把孩子养大,这么一件儿衣裳,侄儿女婿都给了,做侄女的要说我们叔婶是个偷儿——天哪,我不活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