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同陈萱道,“我见天回家,平时也就是忙铺子里的生意,哪里有什么别的人?我这一年的心,都在你身上。你不乐意就说不乐意,也不必拿这话污蔑我。我岂是嘴上跟你好,心里想着别人的人!” 陈萱严肃道,“不是说现在,七八年之后,就有了。” 魏年觉着自己受到了报应,他简直头疼,“你不如再预言七八十年后,我还得入土哪!” “七八十年后,我也得入土啊。”自被魏年唤醒前世的伤心,陈萱就点亮了噎人技能。 “行啦,大过年的,别说这些入不入土的话,不吉利。”魏年把话题拉回正轨,与陈萱道,“我跟你说两件事,第一,我就相中你了,从没有别的人,七八年后就是有,也只能是你。第二,咱们把话说开,你不乐意,该难受的也是我啊。你不用别扭,咱们还如以前那样就好,成不?” 陈萱点头,“成。” 魏年笑,“我这辈子第一次跟人求婚,就叫人拒绝了。” 陈萱不自在的扭起手指,魏年格外大方,将手一摆,与陈萱道,“把容先生给你的那两张书单拿出来。” “做什么?” “我瞅瞅,不成啊。”因为被陈萱预言七八年以后有别个女人,这不是诅咒他跟阿萱做不了夫妻么?魏年心情受影响,态度就不大好了。 陈萱从小抽屉里拿出容先生拟的两张书单,魏年拿着钢笔,先把第一张书单上的初级课程勾划出来,然后在第二本书单上选了一本英文读本,与陈萱道,“现在过年,书铺子也没开张,过了灯节,咱们把这些初级课本买了。这本英文读本不用买,大学图书馆里应该有。” 陈萱小声说,“阿年哥你不用这样。” “你可别给自己个儿脸上贴金了。”魏年无奈的掖揄一句,“我不是为了你,我是自己念书,以后考大学,读个硕士博士的,叫你眼馋。” 陈萱一听魏年要念书考大学,心情从谷底咻的便攀到了高峰,连声问,“真的?那正月十六我跟阿年哥你去书铺子买书!”她顺嘴儿就把买书的时间都安排好了。魏年见陈萱抖的这小机伶,只望着她笑,就是不说话,既不点头也不摇头。陈萱就有些着急,她实在很想多出门瞧瞧,跟魏年分析自己的“用处”,“阿年哥,你看你勾了这五六本的书,拿拿也很累的啊,我去能帮着阿年哥你提书,出力气。” “也成吧。”魏年“勉强”应了。陈萱又给阿年哥倒了杯水,递到阿年哥的跟前,道,“阿年哥,等你学完了这些书,能借我学习不?” “看你表现吧。你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待我好,非但给你看,你哪里有不明白的,我还能教你。” 陈萱先说,“像以前那样关心阿年哥,那绝对没问题啊。不过,我可是正经人,别的事可不能做。咱们清清白白的,我不是乱来的人,阿年哥你也不能乱来啊。” “行啦行啦,你什么时候见我乱来了。” 俩人商量好以后的相处模式,陈萱因为魏年肯上进念书,待魏年的态度恢复许多。非但如此,陈萱也愿意同魏年多说几句话了。陈萱跟魏年打听,“阿年哥,那个陆家,是不是很有钱?咱们去大姑姐家拜年,陆家人给孩子压岁钱怎么给那么多啊?” 魏年喝口热水,见陈萱精神如常,心下也宽慰不少,“赵家是陆老太太的娘家,陆老太爷在军需处任职,这可是肥差中的肥差。赵家以前做生意的本钱,就是陆老太太给娘家拿的。” “哎哟,那可不是一般的有钱。”军需处听说是管着军队吃喝的地方,陈萱还十分灵光地问魏年,“阿年哥,这么说,大姑姐家的铺子是在做军中的生意啊?” “你想的倒是挺美,陆老太爷在军需处也只是个小小的科长,大事哪里轮得到他说了算?”魏年道,“不过,军需是肥差,就是个小科长,也有的是人巴结,所以,陆家日子比旁人家都要好过的多。” 陈萱一幅原来如此的神色,不禁又感慨一句,“做官就是好啊。” 魏年笑,“那是,士农工商,老话都这么说。” 陈萱想了想,点头,“别说,这话还是有道理的,看陆家就知道了。”陈萱平时过日子节俭,她并不贪财,但从账目清晰度来看,就知道,陈萱也并非不看重钱财。不过,陈萱却是半点不羡慕当官的,陈萱道,“做官虽然好,可是我觉着,不如念书。阿年哥你想,文先生是什么样的声望,陆家太爷是什么样的声望?虽然两家日子都好过,可我觉着,名声上是不一样的。”然后,陈萱得出一结论,“念书虽然发不了大财,贵在稳当啊。而且,我觉着,念书并不是为了发财,嗯,念书的好处是能让人变得聪明,变得明理,心胸也开阔。念书改变的是人的性格。就是想做官,多念些书也没什么不好。” 魏年总算是明晓陈萱对于念书这件事的执着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