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门第的人家,嫁主编之子,岂不辱没了她?” 魏银想说,可是,以前俩人那样好。白小姐似是看出魏银所想,笑笑,“多少大家公子也与当今红星卿卿我我、花前月下,谁又真会娶个时下红星回家做太太?谈情说爱时恨不能挖心挖心、剖心剖肝,真正谈婚论嫁,双方斤两必要放在称盘上称上一称,门第、出身、嫁妆、聘礼,差一分一毫都不成的。” 白小姐嘻嘻一笑,告辞而去。结账时还让魏银给她打个八折,魏银道,“你这个已经便宜很多了。” 白小姐眨一眨精灵似的眼睛,“我还教你道理了哪,这八折算是道理折扣。” 魏银好悬没给这无耻的气晕,只得白她一眼,让小李掌柜再给打个折扣,白小姐方心满意足、欢欢喜喜的拿着手包走了。魏银顿觉索然无味,对于那些在舞会上认识的朋友不由多了几番思量,人家到底是面子情随口说笑,还是真心与自己结交呢? 再加上魏年劝她一回,让她收收心,不要太实在。魏银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就是在舞会上亦是靓眼的存在,还有几家公子哥儿在追求她,魏银就随便挑了一个来她店里献殷勤的问了一句,“你打不打算娶我?什么时候去我家提亲?”自此,再未见那公子哥儿身影。 把魏银郁闷的,幸而她并非轻浮女子。魏银把这些事同秦殊说了,不必魏年劝她,自己对社交场便生出索然无味之感,“这舞会啊,玩乐还成,谈感情什么的,就太傻了。” 秦殊出身不同,她还真没遇到过要跟她玩玩儿的,那些追求她的男孩子,都是要跟她谈感情的。当然,前提是,大家知道秦父是上海教育司司长。秦殊人并不笨,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再加上有纪公子自杀的事,幸好人没事,倘纪公子有个好歹,纪家就这么一个独生儿子。 哎—— 再加上魏年不想她们总去参加舞会,关键是,魏年不陪着,魏银秦殊还真没胆子大到敢自己晚上出门。且又有闻夫人来京,秦殊忙着到闻夫人身边打转,也就没再去舞会了。 闻夫人说要送秦殊糕团,第二天便打发司机送了过来。且,闻夫人神通广大,竟知秦殊是租魏家宅子住,干脆一式两份,一份是给秦殊的,另一份是给陈萱的。 有闻夫人送的糕团,陈萱顺理成章的把想送闻夫人草莓的事和秦殊说了,想托秦殊一并带去。 秦殊笑,“正好,我买了清酱肉想给闻姨送去,再有二嫂这草莓,一荤一素,有如一文一武。二嫂,你不如跟我一道去,我看闻姨挺喜欢你的。” 陈萱不想见到闻雅英,摇摇头,“我才同闻夫人说过一次话,虽然很仰慕她的学识,也不好就贸然打扰。再说,我也不想见到闻小姐。” “怎么了?”秦殊还不明白哪。 陈萱可是半点儿不瞒着的,她跟魏年正经夫妻,吃醋也大大方方的吃,陈萱说,“她一个劲儿的想跟阿年哥跳舞,阿年哥可是成亲的人。她这样可不好。” “二嫂你想多了,魏二哥很少同闻小姐跳舞的,就上次舞会,那是头一回。”秦殊递给陈萱一块小小的糯米糕团,自己也拿了一个吃,一面吃一面说,“魏二哥平时都是跟阿银跳,有时阿银没空,他又不想跟别个女人啰嗦,也会找我当挡箭牌。阿年哥很谨慎的,也就是上次,我听说还是闻小姐请魏二哥跳的。闻小姐毕竟是闻先生的长女,她一个女孩子主动请男人跳舞,魏二哥肯定是却不过情面,才跟她跳的。那天二嫂你也在啊。” “我不是说阿年哥,我说是闻小姐。”陈萱把个小小糕团放嘴里,软软甜甜的,味道很不错,陈萱吃到这么好吃的糕团,心情也好不少,说,“阿年哥怎么样,我心里有数。” “闻小姐跟韩市长家的公子打得火热,不可能打魏二哥的主意吧。” 毕竟碍着闻夫人的关系,陈萱不想说太多闻雅英的不是,陈萱笑,“其实我明白,阿年哥是有分寸的,我就是自己心里有些醋。 秦殊也就不再劝陈萱同她一道去了,不过,闻夫人来北京是住北京闻公馆,闻雅英有自己的住处,并未因闻夫人来京就搬回闻公馆同闻夫人同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