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样貌颇美的,但起身走起路来总有种虎虎生风的感觉,只几步便走到阮琉蘅的面前,笑吟吟地看着她,也不言语,只伸出一只手。 那手不似一般女子柔美,骨节有些粗大,却非常白皙。 女子手心向上,让她看好,突然翻下去再翻过来,指缝里便夹着一朵小花。 阮琉蘅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她哽哽咽咽地想唤一个人的名字,却怎么也唤不出来,只着急地看着那女子哭。 那女子也慌了,花也不顾了,手忙脚乱地把她抱起来哄道:“怎么就哭了呢?这可是我刚学的戏法,唉,早知道就不用了。” 仿佛很久很久以前,有位女子也这么说道,一样的反应,一样的说辞,一样的关切,一样的呵护…… 那是我心中隐藏的伤疤。 “我喜欢,”阮琉蘅捧着那女子的脸,“我喜欢得紧,林画师姐。” 林画惊讶地道:“师父你看,这孩子为什么会知道我叫林画?为什么叫我师姐?这莫不是有仙缘?” 上方的沧海神君扶额道:“本座有你一个女徒弟还不怕麻烦么?” 穆锦先道:“这小姑娘灵根极佳,资质上等,师父再收一位关门弟子也使得。” 沧海神君眼睛只在阮琉蘅身上扫了一下,便道:“先记名吧,你们谁有时间先教她打筋骨,本座再做打算。” “这孩子与我投缘,便由我来吧。” 不等穆锦先开口,林画却极快地应了下来,她掏出帕子给阮琉蘅擦擦脸,对她眨了眨眼。 阮琉蘅的头又有些昏沉沉……好像事情,原不该这样的。 ※※※※※※※※※※※※ 阮琉蘅与林画几乎形影不离。 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如此喜欢这女子?她嘴里的很多笑话,都像是曾笑过一遍;她说出的话语,都像是听过无数次;她的一些细微的小动作,都像是曾经见过很多次。 从那大殿出来之后,她便再也没见过穆锦先和其他人,都是林画带着她学习打坐、引气入体、修习功法、练习基本剑招…… 甚至指引她的初潮,教她斩赤龙修炼法门。 林画本人有些男儿气,穿的衣服偏中性,却不厌其烦地帮她购买漂亮法衣,甚至还琢磨过要去季羽老祖那里为她求一件战铠。 林画堂堂元婴期修士,执掌灵端一峰,便是有好的丹药法器,也是源源不断地给阮琉蘅送去。 但凡阮琉蘅所求,无有不应。 但凡阮琉蘅所憎,无不损毁。 但凡阮琉蘅所爱,无所不能。 …… 阮琉蘅所渴求的力量,在林画的全力支援下,逐渐长成羽翼。 可阮琉蘅心中仍有隐隐的不安。 她在灵端峰的桃花林中对着一具傀儡修习剑术,心神忽地一动,手中那把木剑砍在傀儡身上,顿时断成两截,下半截还拿在手里,上半截却飞了出去。 在半空被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 “这木剑是月灵山胡檀木,有‘百年精钢木’之称,果然还不够结实,等师姐为你寻大乘法山的血棘木,那木头五千年才长一轮,想必能与你做练习剑。”林画看着手上的半截木剑,皱着眉头说道。 “我不要,”阮琉蘅嘟嘴,“再结实的木头有什么用,这傀儡本就是剑气才能损坏的法器,是蘅儿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