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是……真的很信任啊。” 阮琉蘅微微一笑道:“因为阿玄是看着长大的啊。” 这话一出,夏承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追求心上的路上,大概没有比听到这一句更受挫折的了,可眼前却毫不知情,仿佛天经地义,他还是她眼里的那个少年。 “胡说什么,爷来到灵端峰的时候就已经十五了,凡间十五岁知道意味着什么吗?要不是夏家家训,房里都能放了!” 阮琉蘅不太理解,她眨了眨桃花眼,似乎是询问:“房里放干嘛呀?” 夏承玄一时语噎。 他有一种调戏阮琉蘅却被对方反调戏了一把的错觉,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好灯光下并不明显,他咳了一声。 “这里面还有一点很诡异,查过近两年前魔修的动向,发现魔修进了铭古纪后,活动与曾经无异,却直到最近几百年才开始活跃起来,原因当然大家清楚——他们掌握了可以掩盖身上魔气与堕魔印的法门,而且如今他们虽并不比曾经肆虐,却有的放矢,几乎魔修的每一次大动作,都与相关。” 客栈的桌子上有陶制的茶壶茶盅,他随手取了三个出来,手指凝了丝剑气,茶盅上刻下代号。 然后手轻轻一晃,指尖出现一朵冰雕桃花,放这些茶盅中间。 他手指蘸水,这些茶盅和桃花中间划了几道线。 阮琉蘅一下子看明白了。 写着“修”字的茶盅代表以太和为首的修真界,写着“九”字的茶盅代表独立于间之外的九重天外天,写着“魔”字的代表魔教。 这三方势力中,都与阮琉蘅有了一些微妙联系,而且互相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知道身上有什么,可以让九重天与魔修同时觊觎,而他们又似乎并不合作……”夏承玄缓缓推演道,“这其中,最可怕的便是,魔修已经渗透入修真界的高层,他们潜藏们身边,对们的行踪了如指掌,从而布下一个个局。” 阮琉蘅不由得站起身,她转过身,推开客栈的窗户,看着外面一轮残月,定了定心神后才道:“不知道究竟身上有什么值得去觊觎,罗刹海并非稀罕秘境,其中也无宝藏,而本身失去十三岁前的记忆,可那时候只是个凡,又能做什么?” “也莫要想太多,他们迟早都会露出马脚的。”夏承玄似乎是想道了什么,眉间带了些狠戾之色道,“这世间,只要有所求,就必有所失,会让伤害的失去一切。” 她一声叹息。 “阿玄,恐怕永远都不会懂得,为什么有要以残害他作为手段来得到力量,绝不会束手待毙,必将与之周旋到底。修炼之一途,有明潜真君那样怡然自得的大道,也有等太和剑修的兵刃之道,可殊途同归,们所期盼的,都是天下太和。阿玄,身负大机缘,一定要记住,即便有事,也要……”她心底有深深的担忧,“以大局为重。” 夏承玄所展示出的力量越来越可怕,阮琉蘅自信有生之年可以将他归拢正道,可一旦她有什么意外,恐怕就再也没能压制住他心中的戾气。 而夏承玄比她还懂这一点,他只是撇嘴笑笑,说道:“不会有事的。” “阿玄……” 夏承玄抬起手,打断了她,坚定说道:“这修真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一尘不染,修士为什么修炼?大多数,除了冠冕堂皇的大道之说,便是要求个长生。所以贪生怕死不过修士。不过同时,他们也是最趋利避害的,只要有利益,即便是同门也会撕破脸。大家自扫门前雪,苍梧被灭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大部分修士之冷漠自私,超乎想象。魏国大乘修士行夜除了不以魔气为生,又与魔修何异?可正道只因为需要他的力量,便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是太和,也被条条框框所束缚,无法干预。” “阿阮,总有一天,也要去管这些修士不去管的事,遵循太和毕生三斩的戒律,可心中之不义,却比们都要严苛,所以这天道究竟是否惩罚,便要看一看,试一试。” “的大道,必将重建天地秩序,还,还苍梧一个公道!” 阮琉蘅定定看着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