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股脑地取出一堆食物,有的甚至还热腾腾地散发着热气,有的下面还带一个炭火小炉,一触空气,立刻沸腾起来。 他喜滋滋地推出一半到阮琉蘅面前,开心地说道:“还好我储备得多,哈哈,就算吃上五百年也够!” 所以说你是把小镇的夜市搬空了吗? 阮琉蘅倒是也很淡定,阿鲤能出现也算是意外……惊喜吧,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不是么? 她并没有去分享阿鲤的口粮,而是回到庭院,捡了许多石子和树枝,慢悠悠在溪边摆起阵法。 这一夜,便在阵法和阿鲤的大快朵颐中度过。 到了白天,回不去水滴结界的阿鲤只能变成鲤鱼大小,寂寞地在溪水里吐着泡泡,时不时的跃起一跳,像条真正的观赏鱼一般,与阮琉蘅相对无言…… 其鱼生,真是寂寞如雪。 ※※※※※※※※※※※※ 深山密林,树木参天,鸟鸣不绝于耳。半山腰的一处废弃的古刹,早已荒了人烟,墙角有刺猬在戳着枣树下的果子,门前台阶上有一只金花鼠懒洋洋晒着肚皮,屋檐下筑了一处啁啾鸣叫的燕子窝,看上去甚是平静祥和。 只是空气中,隐隐有不正常的灵气波动。 当灵气逐渐呈旋风状涌起,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古刹的院落中央起了一道古怪的阵图,亮起炫目的光芒。 变故骤生,吓掉了小刺猬的果子,吓跑了惬意的金花鼠,吓得屋檐的啁啾声也停了下来。 一个年轻男子凭空出现在院子中央,他面容阳刚俊美,但出手却带着一股凶煞之气,一拳将院落的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 夏承玄胸口憋闷着一口气,就在刚才短短不到半柱香的传送过程中,他还在想阮琉蘅最后对他说的话。 那是什么意思?是诀别吗?到了那个时候还要教训他吗? 混账! 但是不管如何,阮琉蘅都不应该再呆在太和,难道要呆在黑手的手心中被拿捏吗?她到底知不知道如今的太和对她来说有多危险? 夏承玄一横心,从储物袋里拿出两张符箓。 那正是曾经芮栖迟交给他的两张本命传讯符,如果撕毁,可以定位地点,使芮栖迟与斐红湄及时赶到。 他明白阮琉蘅不想牵扯到他们,只是现在非常时期,必须要借助师姐师兄的力量了。 两张本命传讯符一撕开,其中一张红色的,似乎被什么隔断,只是分作两截,并没有施法成功。而另一张黑色的,则闪过一道光芒后,整张符都消失不见。 夏承玄心中便有数了。 斐红湄那边应当是在某种禁制中,而芮栖迟则收到了消息。 他在这院子里就地打坐,为了后面的战斗,他必须养精蓄锐,一闯玄武楼! ※※※※※※※※※※※※ 而芮栖迟的到来极快,当他再次出现在夏承玄面前,一身冷然,摘下了幂蓠。 一双精致眉眼含嗔带煞,妖孽一般的面容上是完全不遮掩的恼怒。 黑衣黑发黑剑黑眸,修罗之狠戾,绝色之容颜,犹如高岭之花,已是盛放到极致。 芮栖迟没有修过媚术,然而他只需要这样站在你面前,就会让人心生恍惚,仿佛看到黑色的花朵艳冠群芳,又甘愿被那花心中挥出的剑杀死。 夏承玄再次见到芮栖迟,凝神了片刻,才发现这位师兄已经是元婴期! “师父在哪?她出什么事了?”芮栖迟握紧了拳头,怎么看夏承玄怎么不顺眼,他好不容易赶来,却只看到夏承玄一个人,分明是阮琉蘅出了事。 在芮栖迟心中,师父就是这世间的一切,若是阮琉蘅叫他死,他立刻便会自剖丹田,毫不犹豫。 夏承玄明白眼前师兄对阮琉蘅的狂热,他尽量将从苍梧回到太和后所发生的一切以客观的方式阐述。芮栖迟的表情在其间变幻了几次,每次都有一种濒临暴走边缘的危险。 听到阮琉蘅见到夏承玄杀死林画一幕时,他心疼她。 听到阮琉蘅对夏承玄说出“我信你”三个字时,他心疼她。 听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