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下,楚歌几乎是惊恐的想要退后—— 阳光照过了他的身体,什么感觉都没有。 楚歌站在了灿烂的骄阳下,他的身体依旧是半透明的,却并没有一点儿不适。 他伸出手,打量着自己的胳膊。 系统说:“楚三岁,你怕什么啦早就跟你说过,你不是脏东西的了。” . 司机在前面开着车,李应坐在副驾驶位上。原惜白上车后,便困倦的闭上了眼睛。 楚歌挨着原惜白,坐在他身边。 原惜白疲倦的道:“你们谁通知的他?” 前方,司机不明所以,只有李应知道他指的是谁,连忙道:“原哥,都没有我们怎么可能通知原大少爷?” 原惜白不置可否。 李应猜测道:“说不定是闻迎通知的他?” 闻迎是原惜白的特别助理,心腹爱将,原惜白与之打交道的并不算太少。 七夕那次车祸后他就首先通知了闻迎,这一次当然也告知了他。 最为担惊受怕的时候,却没想到原嘉澍不请自来。 李应有些迟疑的看向身后,却发现原惜白双眸阖着,呼吸匀长,不再开口。 大概是真的睡着了。 . 即使在睡梦中,原惜白也睡得不是那么的安稳。 楚歌坐在他身边,想要看出个究竟,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始终有一个疑惑存在于心中:“为什么我只能在原惜白身边活动?” 这一次,他的身份难道不是辛幼宁吗? 他的身体还在医院中,难道不是应该只能待在辛幼宁身边? 那之前原惜白一直都守着辛幼宁不曾分隔太远,直到离开的时候楚歌才意识到了其中的究竟,他不太能够理解。 系统幽幽地道:“大概是为了让你亲眼看见,原惜白是有多么的爱你吧” 楚歌也语气幽幽:“然后顺便看穿原嘉澍的真面目,发现他对我的爱不如原惜白的十分之一,实际上只是贪图辛幼宁的钱财而不是爱着我这个人,醒来之后大彻大悟痛改前非,撕掉离婚协议踹掉原嘉澍,从此走上跪键盘跪榴莲跪主板的耙耳朵道路?” 系统:“计划通。” 楚歌:“” . 这剧本挺不错的,真的。 假如按照他设计的那个走向,说不定就是人渣苏醒、幡然悔悟,再来个原惜白那时候已经心死不爱他了,说不定就是个人渣追求的漫漫忠犬路。 可问题是,现在在这里的人,是他,压根就不是辛幼宁啊?!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看到的,想要辛幼宁看到,辛幼宁却也看不到。 若果只是想要改变原惜白的命运,并不需要这样大费周章,不如让他现在就醒过来,包管感动于原惜白将他送去医院,从此再不提离婚的事儿。 他胡思乱想了老半天,车辆平稳的行驶,穿梭过一片林荫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辛幼宁与原惜白在枝白路的别墅。 辛家另有老宅,但那是辛幼宁父亲、辛家老爷子辛致和现在的居所,辛幼宁成年后,就从老宅中搬了出来,只是逢年过节回去一次。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他一年倒有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这栋位于枝白路的别墅里。 也正是这样,才给了原惜白无数卑微的希冀。 . 走时正值黑夜,此刻才见得了全幅光景, 独门独栋,花香满园,蔷薇缠绕着篱笆蔓生了出来,吐蕊竞芳,娇艳绝伦,空气中隐隐有淙淙的流水声,带着一股湿气。 原惜白大概是太累了,这个时候还睡着,李应朝后看了一眼,没有喊醒他,开始处理事务。 楚歌飘过去,凑到手机屏幕上看,发现李应是在和电视台解释,为什么今早的通告放了鸽子,没有去。 当然辛幼宁的事情不可能拿出来说,李应随便搪塞了个理由,身体不适。 现在已经过了九点,如果这个时候赶过去,调一调原惜白的出场顺序、让前面打打圆场或许来得及,奈何原惜白此刻的状态,一夜未睡,疲惫困乏。 他的全幅心思都在辛幼宁身上,又怎么适合再去。 不知过得多久,原惜白才终于醒来,他嘱咐了李应几句,就打开大门,进了别墅。 昨晚事发突然,玄关凌乱,一片狼藉,客厅旁侧还有凝固的血迹,正是他把辛幼宁抱起带走时流下的。 从三楼浴室到一楼,蜿蜒了一路。 原惜白怔怔的看着地面上凝固的血痕,楚歌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