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到原惜白这张苦脸,那会让他的心情变得非常糟糕,毁掉一整天的好日子,也会毁掉他看到辛幼宁时的好心情。 那个时候,辛幼宁是怎么回答的? 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浮现了出来,漫长久远的仿佛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辛幼宁微笑着说好,又安慰原嘉澍,他会让原惜白不出现在原嘉澍面前。但是原嘉澍连这一点点都不能忍,于是辛幼宁筹划着换一套房子,送给原嘉澍,只要等到离婚,自己也就搬过去。 . 真是一个满脑子浆糊的大傻子,楚歌有些漠然的想,那么多年了都识人不清,被原嘉澍的一点儿小手段哄得摸不清南北。 这时候,先前的另一段脚步声响起,有人急匆匆的外外边儿跟过来,叠连声的喊道:“哎呀这位先生,你是谁呀,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这样直接跑到别人家里去啊?” 原嘉澍甚是不在意的说:“别人家?这里是幼宁的家,我难道来不得?我倒是要问,你是谁,怎么出现在幼宁的家里?” 阿姨愣了一下,她记得这家三楼那里躺着的那个一直昏睡的人,如果没错的话就叫辛幼宁。 眼前这人,底气那样的足,被她抓包后居然都没有一丝慌张的,而且还这样问她。 被声势所惊,阿姨下意识就答道:“我是这边负责家政的人,这位先生,你是?” 原嘉澍根本就不再理她,直接就走进了门厅里。 阿姨一惊,立刻喊道:“原先生,有人来了!” 原惜白在二楼,其实早已经听到了楼下的动静,无奈他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第一时间竟然没有来得及反应。 这时候,他终于将轮椅从书房后自己推出来了,就在二楼走廊上,望着这位不速之客。 恰在那一时,原嘉澍也仰起了头。 兄弟二人目光一交汇,原嘉澍的视线停留在了他身下的轮椅上,一声嗤笑:“我听说你腿断了,还当你是发个通稿博同情呢,没想到还是真的啊?唉,可怜的呢” 阿姨听到这话,立刻就不依从了,立马道:“你怎么说话的呢,年轻人” 原嘉澍懒散散的望着原惜白,连眼神都没有分过去半个,笑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难道我是个瞎子,看错了,他腿没有断,实际上还能够站的起来?” 那话语里的恶毒意味几乎要满溢出来,含着毫不掩饰的嫌弃与憎恶。 很难想象这样的话语居然是一个人能够说出来的,更难想象,原嘉澍还拥有那样光鲜的身份与地位。 “我说的没错吧,哎,惜白我亲爱的弟弟。” 那口口声声的说着是亲爱,其实当中的意味,却简直是恨不得人去死。 原嘉澍就那样站在客厅中,遥望着二楼回廊拐角处的原惜白,唇边噙着一丝笑。 原惜白也当真是好脾气,就这样,甚至都没有动怒一点点,只是在二楼回廊拐角,沉默的凝视着原嘉澍。 那目光,像是看着这里,又像是透过了原嘉澍,遥遥的传到了某个不可捉摸的远处。 原嘉澍大模大样的在沙发上坐下,腿一翘:“我说,惜白,你什么时候才能把离婚协议签完?现在,也已经拖得够久了的吧” 原惜白依旧不曾说话,目光平静的看着原嘉澍。 那样沉静的样子是与平常没什么两样的,可原嘉澍遥遥的看着,却觉得有那么点儿细微的不同,但究竟不同在哪里,他也说不出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