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艺高人胆大, 全仗着辛幼宁对他的一腔爱意。 立刻又有人提出猜测,万一辛又鸣其实图谋甚大呢?有消息声称他眼下正在与门当户对的姑娘相亲, 指不定就是想来这么一场车祸,先解决掉辛幼宁, 顺便再搞死原嘉澍,自己轻轻松松入主公司,赢取白富美,在辛致和和老丈人的帮助下, 升职加薪, 掌控集团, 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这一猜测堪称是脑洞大开,不不少人评价为荒谬。 但有时候,往往是最荒诞不羁的猜测,反而最接近于真实。 吃瓜群众们都说,这个猜测太离奇、太鬼扯,没有一点儿逻辑,压根就不成立。 楚歌的手指划过了屏幕,幽幽道:“他们都忘了一件事儿。” 原惜白道:“什么事儿?” “一个合格的故事是需要逻辑的,然而现实生活中的一切,远远不需要逻辑。” 冲动的,无意识的行为,谁也说不清。 原惜白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再回过头时,看着他,嘴角都微微翘起:“已经被警方带走了。” “两个?” “是。” 楚歌登时大笑:“可以啊,这就吃上牢饭了,不错,不错。” 多方调查,百般取证,他们掌控了大量的证据,势必要让原嘉澍与辛又鸣两个人,不得超生。 蓄意谋杀,有的是他们好过的。 原惜白喃喃道:“也不知道何玉关什么时候回来。” 楚歌斜睨他:“现在是忙这个的时候吗,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原惜白抚过他的头发,无奈道;“没办法,你一天不回去,我一天就不心安啊。” 楚歌也叹了一口气。 这何玉关一走,就没了个消息。 说好的要去海上把他的师兄找回来给楚歌招魂,这一找就找到现在,完全连个影子都没有,简直是教人无奈。 想要联系也联系不上。 “等等吧,先不急,忙完这一茬儿”楚歌安慰他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迟早会回去的。” 原惜白点了点头。 只是心中,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害怕,萦绕于心间。 他想要说出来,又不知道应当怎么说,只能够藏在心底,以免徒劳惹得楚歌担忧。 . 电话铃音突兀的响起。 楚歌瞥了一眼,朝着原惜白努努嘴:“呶,兴师问罪的来了。” 原惜白问道:“谁?” 楚歌翻了白眼,看着那电话就觉得烦:“还能是谁,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给我弄了个年纪差不多兄弟的老太爷呗。” 是辛致和。 原惜白一顿。 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一旦他和楚歌开始发难,原嘉澍也就罢了,辛又鸣,是一定会有人出面干涉的。 只是没有想到是辛致和。 楚歌叹了一口气。 大概原身对于辛致和还有那么一点点渴望,可是在他的心中,当真是一点儿期冀与渴望都没有。 话筒被拿了起来。 传过来的声音冷冷的:“惜白,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原惜白还未曾回答,第二句话又接踵而至:“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自己正在做什么?” 那话语压得声音极低,含着一种勃然不发的怒气,如同将要来临前的山雨,那阴沉沉的、如墨一样的天色。 原惜白不慌不忙,甚是镇定。 相较于辛致和,他甚至是可以算得上冷静的了:“我知道,父亲。” 辛致和压抑着怒火:“我看你当真就是不知道!这种事情,你也敢朝着媒体上面捅!” 原惜白冷静道:“您说的什么事情,您有一个私生子,幼宁他其实有个异母兄弟的事情吗?” 辛致和一窒。 片刻后,辛致和冷然道:“不错,我是不止幼宁一个孩子,他有个兄弟不错,就因为这样,你们就要朝着又鸣下手?” 他终于承认了,可是言语之间,却没有丝毫愧疚的意思。 楚歌一点儿都听不出来。 从这句话里,他只听得出来一个倾向,那就是他的这位好父亲,已经彻彻底底的偏向了辛又鸣身上去。 原惜白握住了他的手:“您不如问问,他先做了什么。” 辛致和道:“又鸣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他心地最是善良不过,平时连一只蚂蚁都不会踩死。”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