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早的时候,你们去哪里了呢? ——十七年前的夜色里,荒郊野外草丛中,那个时候,又在做什么呢? . “我想要什么都能够满足我吗?” 女人瞬间迸发出了巨大的惊喜,叠连点头:“是,小九,你想要什么,妈妈爸爸都会满足你。” 陆九凝望着她:“那么请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刹那间,就如同脖子被扼住了一般,女人失声。 “请您告诉您的丈夫,以及所有人……我只是一个小城市里成长的、不成器的普通人,没有想过飞上枝头,也没有想过攀龙附凤,向来都有自知之明,不敢妄自攀附陆家的关系。” “过去的十七年里,你们没有我,也过得很好……我有养育我的父母,也过得还算不错。” “缘分断了就是断了,到头了,没有办法续起。或许我与您,就只有当初那一个月的缘分。” . 多么有趣而又可笑的一件事情。 他的亲生父亲、把他抛弃了的那个父亲,刚好也姓陆呢。 又是一个高高在上、俯视着人间蝼蚁的陆家。 . 女人看着他,如水一样的眼眸里,渐渐泛起了哀愁。 她仿佛是狂风暴雨里被吹打的柔弱柳枝,摇摇欲坠着,几乎控制不住颤抖。 水光弥漫过整个眼眶。 “小九,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并不大的空间里响起她的哽咽,一下下,击打在人的耳膜。 陆九轻轻的说:“十七年前,因为家族的利益,我就被直截了当的放弃……十七年后,万一这一幕再度重演了呢?” “……颜女士,虽然我的命并不那么值钱,但我还是想活的。” . 在那样的话语下,没有谁还能够无动于衷的端坐。 女人连站立仿佛都不稳,终于匆匆的离开。 原本还算得上是不错的心情,被刚才的那一通,给搅散的一干二净。 他已经说出了那样的话,想必任凭是谁,也不会再找过来。 ——毕竟,只不过是一个离开了十七年的人是吗? 压根就是微不足道的。 然而陆九却猜错了。 在不久后,又有人找上了门来,彻头彻尾的陌生人,自称是那个陆家的下属。 开口便是老爷子大寿在即、十分想念他这个孙儿云云。 即便陆九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也依旧锲而不舍,像是听不懂人话一般,让他好好考虑,随时随地,都可以改变主意。 陆九是他父亲唯一的孩子,陆家的大门永远都对他敞开。 一而再,再而三,反反复复。 直让人身心俱疲。 有些时候陆九简直都佩服这对夫妻,寻常人家的父母,不是千方百计为了孩子打算吗? 还有几十天就要高考,生怕弄出来一点点事情,让孩子分心。 怎么到了他的亲生父母这里,便浑然不相干似的,屡次三番,反复纠缠。 楚歌语气不确定:“……大概是轻轻松松就能把你送进去,所以觉得无所谓?” 隐隐约约还是听到了的,学校任选,专业任挑。 就算是陆父,也不怎么在意陆九成绩,反正考砸了还有出国这条路啊。 陆九“哼”了一声:“我要靠自己的努力。” 楚歌说:“成成成,都靠你自己的努力。” 陆九一个眼刀:“你是对你自己不放心,还是对我不放心啊?” 楚歌一时茫然:“……啊?!” 陆九瞪他:“我不管,反正我的m.DxSzXedU.cOm